,若二三十万在雁门郡屯田了数年,手中拥有足够多的财富,任何一年的入秋,都可能爆发与匈奴、鲜卑人的战争。
但董部义从在刚进入雁门郡时,尚未站稳脚跟时就对河套三郡突然发起战争,而且还是六七月时发起的战争,如同打了对手一个闷棍,正因这一闷棍,入秋时与匈奴、鲜卑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不大,但在入冬后就有了强行爆发冲突的可能,而且与鲜卑人爆发冲突的可能性很大。
匈奴人在南下投靠大汉朝的那一刻时,在“匈奴中郎将”设立时,美稷匈奴就只是个破落户,是一个不得不考虑大汉朝态度的破落户,这也是为何董虎能够用“屁股”在谁一方镇住羌渠不敢乱动的原因。
董虎杀入河套三郡时,美稷单于庭在边境聚集了万骑却没敢越境厮杀,而是抓捕逃离河套三郡的匈奴人,实力、人丁虽增长了些,但也彻底激怒了本就不满羌渠单于的匈奴各部族。
背后有一群瞪着猩红眼睛,又有大汉朝的屁股态度,羌渠单于暂时还不敢对董虎发起全力一击,但弹汗山魁头没有羌渠这么多顾忌,相反的,董虎主动攻打了强阴塞,已经挑衅了威望大不如檀石槐时的弹汗山,为了弹汗山大汗的威严,必须杀鸡儆猴,与董虎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强阴、武成、桐过、骆县四塞城并入云中郡后,云中郡向南距离美稷单于庭仅有百里,距离东北处弹汗山的直线距离仅三百里。
距离鲜卑弹汗山仅三百里,距离美稷仅百里,云中郡成了河套三郡的桥头堡,无论美稷单于庭有无敌意,有无可能出兵侵入河套三郡,董虎都要在入秋后亲自坐镇云中郡,不仅把孙牛、董信、胡三、董小乙、董重、刘弃等亲信重将调到身边,更是在治所云中塞屯重兵,一万骑一万精锐步卒,是二三十万人中的最精锐两万兵卒,随时应对南面的美稷单于庭、东面的弹汗山鲜卑侵入。
不仅董虎在云中郡屯重兵,华雄更是亲领万卒出长城,亲身驻扎在董耀新建的凉城大营内,在河套草原东面出口处驻扎三万屯田步卒。
董虎在边界云中郡屯驻重兵,原本还盛情邀请皇甫嵩、高望进入单于金帐饮酒,在一名将领急匆匆奔入,在左贤王於夫罗耳边低语几句后……
於夫罗蹭得站起,一脸怒容抓着送信将领衣襟,阴狠着脸怒哼。
“此事可真?”
将领神色郑重。
“千真万确!”
得了肯定答案,於夫罗“当啷”拔出腰间弯刀,暴怒指着神色大变的高望。
“狗贼——”
“本王杀了你们——”
众人不明於夫罗得了什么消息,但见他如此暴怒,所有人心下都是一个咯噔不安……
“住手!”
就在高望恐慌不知所措,皇甫嵩皱眉不语时,主座上的羌渠猛然冷喝。於夫罗大急,用着刀子指着高望、皇甫嵩两人,一脸的愤怒。
“父汗——”
“这帮该死的汉人根本没有信义,他们在云中郡聚起了五万兵马!”
“什么——”
一声轰鸣声,单于金帐较大,帐内四五十人轰然站起,大怒拔刀声此起彼伏,云中郡距离美稷单于庭太近了,河套草原几若一马平川,五万汉兵若全部杀过来……
“呵呵……”
皇甫嵩突然低声轻笑,好像没有看到眼前数十弯刀,向羌渠抱了拳后,这才看向用着刀子指着自己的於夫罗,瞳目中闪过一丝冷芒,面上却无太大异样。
“本将军还以为右贤王所说何事呢,原来是董都尉为了防备鲜卑人的五万卒。”
皇甫嵩开口后,高望心神安定了些,看向於夫罗时也多了些不屑。
“董都尉前往河套三郡屯田耕种时,右贤王领万骑时,敢问右贤王,董都尉可有让人前来愤怒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