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哪里也不去!主公在哪,许褚就在哪!”
“哼!”
许褚恼怒冷哼,大步走到马车前,又蹭得跳到车辕上……
曹操脸上笑意浓重,又莫名的摇头,看向许褚大骂。
“许褚——”
“世上人千万,能被四世三公的袁家看重又有几人?本初招募你,别不知好歹,赶紧过来与本初道歉……”
“凭啥?”
许褚一声恼怒,又别头不愿理会两人。
“许褚哪也不去!”
……
“本初你看这恁货……”
曹操刚笑呵呵张嘴,袁绍却不置可否笑了笑,贴近了些曹操耳边。
“阿瞒。”
“济南国再如何折腾,最后也是他人获利,是不是如此啊?”
袁绍身体向后撤了撤,看着依然笑呵呵的曹操,抱了抱拳。
“孟德一心要回乡归隐,绍难以劝解,然荒野清苦,绍思来想去,也只有赠送百金较为合适,也省的你养不起肚大的许褚。”
一会阿瞒,一会孟德,一会仲康,此时又成了许褚,但曹操像是知道袁绍的心意,微笑抱拳。
“本初担心操遭罪,操自是心生感激,若有相召自不会推诿,然今时不行,天色昏暗难以视之,还是待天色大亮才够稳妥些。”
袁绍微微点头,没能讨来悍勇许褚虽有些可惜,但他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原本想要说的话语也不再多言,只是将酒壶塞到曹操手里。
“天冷衣薄,有一壶美酒在手,多多少少也能让肚中暖和一些。”
袁绍抱了抱拳,转身走向马车,登上马车后,又抱了一拳,这才将一木箱塞到弓着身子的奴仆手里……
马车远去,直至不见了踪影,曹操这才低头看向脚边木箱,又轻踢了两下。
“百金……百万钱……”
“好大的一份礼啊……”
曹操不屑笑了笑,转身走向还在生闷气的许褚,来到近前时,也不开口宽慰、劝解什么的,只是丢了一句。
“袁绍送了百万钱,丢了可惜。”
许褚呆愣了下,回头却见曹操钻入了马车,挠头了两下,或许是觉得百万钱丢了确实可惜,这才跳下车辕,将一箱子金子抱了过来。
“主公,许褚不喜欢袁绍!”
“知道了。”
马车内传出一声,许褚这才咧着大嘴将金子扔到车辕上,又一挥马鞭。
“驾!”
……
普普通通的马车远去,却不知袁绍的马车行了数里就停了下来,在一处阁亭前停了下来,而亭子中正有两人在饮酒对弈,一个是南阳名士许攸,一个是太傅陈蕃之子陈逸,都是袁绍的好友。
袁绍马车停下时,正在对弈的两人就已经起身走出了小亭,彼此见礼后,三人走入亭内……
“本初兄可有所得?”
三人就坐后,许攸率先急不可耐开口,陈逸心下暗自摇头,又回头看了眼孤零零马车。
“孟德没有跟着本初兄一同前来,那许褚也未跟在本初兄身后,自是没有所得,子远兄又何必多问?”
陈逸摇头轻叹,许攸却捋须轻笑。
“孟德精明伶俐,若真的心灰意冷,又岂会留那许褚在侧?”
袁绍伸手拿过许攸的酒葫芦,笑道:“正如子远所说,曹阿瞒所行乃那‘走’之上计。”
小公主刘妍年岁太小,几乎把董虎的话语抖露个底朝天,他人也都知道了“走为上计”是何物,之前袁绍、许攸两人就有所觉,但他们并不能完全确定,这才有了之前的试探。
陈逸皱眉道:“正值阉党祸乱朝纲之时,如此作为岂不是与那临洮小儿一般?难道他曹孟德也有不臣之心?”
袁绍与许攸相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