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人无关,只要是耕种的农夫就是咱们应该亲近、拉拢的一群人,因为这些农夫日复一日守着家中几亩田地,已经养成了稳定的性格,身体里自带着稳定的基因。”
“现在咱们再回到之前你问出的问题,匈奴人杀入了太原郡,他们肯定是要杀戮、抢掠一些百姓的,但最倒霉的会是哪些人呢?”
“杀戮百姓是为了震慑,但只有抢掠更多财富,只有让底下的兵卒获得了财富,兵卒才会满意,可耕种的百姓并无多少钱粮,有大量财富的是哪些人?”
“是太原郡拥有无数田地的各大家族,是各城内无数富户。”
“呵呵……”
“他们若不死了个精光,咱又如何有无数田地收买太原郡境内的耕种农夫?”
董虎笑道:“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他们田地无数,帮着他们耕种的农夫无数,这些家族就算向咱们低头、效忠,他们也是不可靠的,为什么?看似因他们的投靠,无数农夫也投靠了咱们,可那些农夫是咱们的农夫吗?”
“不是!他们名下的农夫是他们的,而不是咱们的。”
“习惯于遵纪守法的是农夫,不是那些家族,若不干掉那些家族,咱们看似得了无数农夫,实际上却一无所获,那咱们又得到了什么呢?得了那些不守规矩的各大家族,得了更多不守规矩的人,而且这些人还凭借着下面的无数老实百姓获得足够多的权利……”
董虎手指点着董嗣忠的胸口,笑道:“给他们权利,他们就始终是个威胁,不给权利,他们就会不满反叛!”
“所以,没了脑袋的他们才是最稳妥,只有如此,太原郡的农夫才是咱们的农夫,才会变成咱们手中忠心兵卒,但咱们不能毫无理由的杀人,不能主动坏咱们自己的规矩。”
“呵呵……”
“咱们不动手杀人,不代表咱们不能借他人的手,比如借助匈奴人、黄巾军余孽的手。”
董虎又拍了拍董嗣忠肩膀。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不能局限于羌人、汉人之别,而是将心定位在‘守不守规矩’上面,要记着守规矩的人才是咱们的族人,不守规矩的人……哪怕再如何的亲近,即便是亲兄弟、亲儿子,那也要极为小心注意。”
“在权利面前,亲情、友情、爱情都不值一提!”
“记着了?”
董嗣忠重重抱拳低身。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嗯,你现在就往平城送封信件,就说冬日是鲜卑人易于侵入的时候,没有咱的军令,任何人不能调动兵马,违令者军法处之。”
“诺!”
董嗣忠低身抱拳,帮着董虎打开了书房后,这才大步离去……
董虎的临时住所比较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头围成的农家小院,书房也是简陋的土坯房,廉县八成的房舍都是这个样子,只有很少一部分的屋子是全石头或木头房子,基本上没有中原大家族那般奢华的庭院,除非想死的快,没哪个会在刀枪无数的边地如此炫耀财富的。
书房很简单,小董白成了董虎的小助手,在内间炕床上照顾儿子,他则一个人站在简易地图前……
“匈奴……羯族……鲜卑……氐……羌……”
“呵呵……”
董虎站在地图前许久,最后又不屑笑了笑,对五胡的不屑,更对天下诸侯的不屑,但凡这些家伙能稍微重视这些混蛋,也不至于发生五胡之事。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不愿意错过天赐良机,不愿意错过凉州羌、美稷匈奴、弹汗山鲜卑各自混乱争霸时弄残了他们,不愿意错过因北匈奴西迁而成了真空的漠北草原。
相比三国争霸时汉民的死伤、凄惨,五胡祸乱天下时,汉民更惨!甚至连各个朝代都不愿意碰触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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