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养兵卒,那小子就不向这些穷人家讨要钱粮,只是向有田富户讨要,王司徒你说……咱是反对,还是不反对?”
……
“呵呵……”
见王允不开口,董卓的脸却阴沉了下来了。
“虎娃在河东郡抓人,就是因为他要让人共同议定最高佃租不得超过三成的事情,让解渎亭侯暂代太守一职……那是因为虎娃与咱是一样的将领,手下都是一群混账小子,他担心一群浑小子吓住了百姓,这才让解渎亭侯主持此事。”
“若百姓认为最高三成佃租太低了,只要超过七成百姓不赞同三成佃租屁事,虎娃就还依照各家族原有的样子……”
“王司徒。”
“咱有些疑惑不解,虎娃那小子在前往安邑时,半道遇到了蔡侍中,这才与蔡侍中一同前往华阴拜访弘农杨家,之后才前往的安邑,按照咱的计算,咱前日收到的信件,应该是那小子刚跑到安邑便让人送来的信件。”
“可咱没有与他人观看信件,王司徒你是如何这么快知道虎娃在河东郡胡来的?”
董卓面色愈发阴沉,王允心下惊恐。
“相国……”
“哼!”
董卓冷哼,转身走向自己特座,王允也默默退回座位,不敢再多言,心下却暗自心惊那个一直处于边缘的小儿算计。
大汉朝不缺敢打敢拼的兵卒,缺的是没有钱粮养活,土地一旦私有化,无论如何的政策,最后都会聚集在少数人手里,这是无解的问题,而一旦田地集中到了少数人手中,对于农耕社会来说,这些少数人也就拥有了经济、政治话语权,他们就会想法设法将利益达到最大化。
利益达到最大化只有两个途径,向上面的朝廷少缴纳些钱粮,向下面尽可能的压榨更多的财富,而这么做的后果很明显,朝廷没有充足的赋税来应对各种危机,百姓也不能承受任何风险。
无论上面或下面,稍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是一场巨大灾难。
从董卓的话语里,他人可以明显的看到董虎的做法,就是损害中间霸占田地的那一群人的利益,而这一群人正是崇德殿上的所有人,包括了董卓一系凉州新贵们!
董卓心下也是不愿董虎这么瞎整,自身就是临洮土豪,他能不知道浑小子这么胡来会得罪多少人吗?能不知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的道理吗?
可一想到“一百三十万与十万”的区别,他就又犹豫了,最后也只能权当没看见,浑小子愿意在凉并这么整,愿意在河东郡这么整,那也随他,反正只要不对自己这么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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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帝刘宏一样,董卓也没有太好法子约束董虎。
一刀砍了吧?
没有用!
董虎与大汉朝的将领不一样,即便砍了他,凉并二十万兵马也不会就此散去,更加不会听从他的,哪怕他是皇帝,二十万董部义从也不会听他的。
不理不会吧,浑小子有事没事就惹出一坨子让人头疼的事情来,最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幸好浑小子还算听话。
董卓心下想着,浑小子就算浑了些,可做的事情却不能算是错了,可王允这么短时间就得知了河东郡的事情,这让黑着脸的胖子心生怀疑,怀疑王允是不是也能收到那些反贼的消息,是不是已经勾结了那些反贼?
下朝了,回到家中后,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必须迁都!”
“必须!”
董卓极为坚定说出,一干将领全都不明所以,迁都的事情不是早就确定下来了吗?
“唉……”
董卓又苦笑叹息。
“虎娃精明能干,就是这性子……”
他人不明所以,好好的,怎么又提起跑去了河东郡的小子?
董旻犹豫道:“兄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