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心下肯定是不服气的,可那又如何?咱不说大汉帝国多么辉煌、强大,仅咱现在的领地就有白马羌族地千百倍,披甲将士二十万,你觉得……咱有无鄙视你的资格?”
……
“想让他人尊重你,不仅仅需要有强大的实力,还要有良好的品德,或许在你眼里,汉人的礼仪就如脱裤子放屁,可你要知道,这些礼仪其实就是规矩,是让人与野兽有所区别的规矩。”
“你若不守汉人的礼仪,汉人就会认为你与野兽没有太大的区别,你觉得……一个人会尊重牛羊吗?又会如何对待虎狼野兽?”
阿合低头沉默了好一会……
“嗯。”
董虎没了兴趣再开口,拿过凉州六部长使府工作日志,摆了摆手。
“你与阿结数年没见,日后若再相见也很困难,你要懂得珍惜,别等到失去了,看不到了,心下却满怀愧疚……”
董虎摆了摆手,阿合、阿结兄妹默默退出书房,在房门关闭后,他也丢下了日志,一个人躺在藤椅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脸上却爬上一丝淡淡的忧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响,董虎被惊醒后,一只手本能的去拿桌面上的工作日志,可拿起后,才发现屋内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而推门走入的苦娃正拿着盏灯光,首辅阎忠则跟在后面,看样子还拎着个食盒。
“呵呵……”
阎忠将食盒放在书桌上,看着桌案上的日志还是第一页,不由笑了。
“你小子不会又在白马羌身上犹豫不决吧?”
听着阎忠的“又”字后,董虎抬了下眉头,知道老人想说他在“董家”身上犹豫不决什么的,从他手中接过酒水饮了口。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看着微笑不语的阎忠,知道这老儿经历的多,想要糊弄过去可不容易,董虎挠头了数下,又“唉”的一声苦笑。
“忠叔说的没错,咱在面对董家时确实有些犹豫不决,但忠叔也知道其中的复杂……”
董虎皱眉想了下。
“咱对叔父的情感没他人想的那么深,在临洮时候,咱向来都是尽可能的避开叔父,可婶娘和大公子不同。”
“自阿娘离开了临洮后,咱就一个人在野外挖坑抓些兔子、野鸡什么的活命,直至五岁时,咱和赤、厚在野外林子遇到了野狼,若非婶娘救了咱,咱已经死在野狼嘴里,为此,婶娘还棒打了阿爹董大,之后咱就接手了阿爹的肉铺,与赤、厚他们开始经营羊杂汤铺子。”
董虎说道:“若没有阿娘用奶水养咱,咱刚出生就死了,若没有婶娘救咱,咱已经死在了野狼嘴里,若婶娘、大公子每每借咱粮食,照顾咱的生意,咱也绝对养活不了大丫、三丫、赤、厚、小乙他们……更何况阿爹董大本就是婶娘的奴仆亲随,咱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阎忠神色郑重,点头道:“待主以忠,待长以敬,待友以义,有恩以偿,有仇以报,此谓丈夫。”
“呵呵……”
董虎苦笑一声。
“咱怎么觉得忠叔是在讥讽咱?”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谓大丈夫之志。大丈夫之志,曰仁,曰礼,曰义。”
阎忠是西凉名士,自是知道“大丈夫之志”的出处,也不由微笑点头,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自得饮了口小酒。
“若仅从当前天下来看,叔父入主雒阳,以武力成为相国,这才引发的各路诸侯作乱,以一己之私而乱天下,以至于百姓惨遭战乱、流离失所……人臣而擅自废立君王,迁都焚烧帝都,无罪而罪无数富户,强行迁都致使百姓死伤无数……可谓不仁、非礼、无义。”
董虎叹气道:“若仅仅只是看到当前天下情景,好像当日叔父若没有踏入雒阳,一切灾祸都不应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