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这是做甚,成何体统!”洛氏停了手,侍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洛氏是面上狠,这董进是里面狠,心都是黑的。暗自呸了声。板车也不推了,上前搬起木盆子,招呼她家姑娘就往井口走。见她们板车都不推了,洛氏气得跳脚又要骂,被董进用眼神制住了。主仆二人从井里打了水,浸湿了衣物就要洗。看着一盆子董进洛氏一家子的衣物,侍画恨得很,把它们扯出来,摔打在石板上,又恨恨地拿脚去踩,“踩死你,踩死你们,敢欺负我们,等有朝一日,定要你们好看!”“莫踩脏了,一会不是还要费力去洗吗?”侍画见姑娘捡起那些衣裳,又放回盆子里,只觉一腔怒火无处发。圆地转了好几个圈圈,见姑娘问她脸上的伤,就想起姑娘也被那泼妇拍了好几下,蹲下,心疼地问:“姑娘,你疼不疼?”初雪朝她笑了笑,把浸了水的手往侍画脸上一覆,侍画龇牙咧嘴,“疼!”初雪眼里就滚下泪来:“你以后莫要顶撞他们了,越是顶撞,他们越要拿捏我们。你要是被他们赶走了,我一个人……”也不想活了。侍画也红了眼眶,“姑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赶也赶不走。夫人临终时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护着姑娘,我不敢忘,我听夫人的话,以后就守在姑娘身边,护着姑娘。”想到过世的母亲,夫人,主仆二人皆红了眼眶。而此时,霍惜带着踏月等人也到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