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把在场三人给吓到灵魂都快出窍，一时间...孙海、吴青、冯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切入，都不是很稳妥很恰当。

如果说昨天的方晧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科学家，那么现在...方晧可是无法触及的存在。

“方...方所长...”

“我们...我们错了。”孙海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吱吱呜呜地说道：“请...请您能够原谅我们，我们...我们三人到时候会向您提交辞职报告的。”

方晧看着眼前的孙海，淡然地说道：“这可不行...我怎么也要给你爸一个面子，毕竟你爸亲自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语气相当严肃，如果我再把你从研究所里踢掉，不是让你爸很没有面子，你们三人的长辈还把电话打到黄校长那里。”

话落一落，

停顿片许，随口问道：“你们说呢？”

虽然这番话语很平淡，可是在孙海、吴青、冯勇的耳朵里，仿佛就是一颗核弹，把三人给炸得不知所措，很明显...方晧对接到电话这件事情很不满，尤其还把电话打到校长那里，以此来对他进行施压。

“怎么了？”

“突然这么沉默？”方晧平静地质问道：“这可不是你们三位公子哥的风格。”

孙海张了张口，可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哎...”

“没想到这么个破地方，还能藏着你们三条大鱼。”方晧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到研究所工作几年了？”

“四年...”孙海回答道。

四年？

时间上刚刚好。

方晧点点脑袋，接着说道：“有没有什么收获？”

“......”

“收获了工作的经验，收获了...收获了朋友。”孙海谨慎地回答道。

“我...我也差不多。”

“我也是。”

吴青和冯勇急忙跟了句。

方晧随口应了声，接着淡然地说道：“点菜吧。”

一时间，

包厢里的气氛再次凝结到冰点，三人看着坐在对面的方晧，顿时有点迷茫又有点惶恐，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迟疑许久...孙海便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很快，

菜就点完了。

孙海、吴青、冯勇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的，尽管此刻的方晧并没有讲话，但只要他坐在那里，便感觉一股压倒性的气息扑面而已，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跟着你们一起的有哪些人？”方晧放下自己的手机，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这三人，质问道。

“啊？”

“没...没几人。”孙海急忙回答道。

“是吗？”

方晧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面，不要有任何包庇的行为，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不管你们说出几个人，我都会全部给拿下的。”

猝不及防的强硬态度，让孙海、吴青、冯勇三人有点措手不及，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方晧，孙海迟疑很久，糯糯地说道：“大概...大概三人吧。”

“大概？”

“你在工作上也经常用‘大概’这个词吗？”方晧严厉地问道。

“不是不是...”

“我...我...”孙海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辩解道：“方所长我有点紧张...您...您让我想想。”

话落，

沉思片许，谨慎地道：“就...就三人。”

“三人...”

方晧眯起双眼，不痛不痒地说道：“其中是包括曲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