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侃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觉得人生长恨水长东,有太多不能说又想说的无奈。
……
博平城府衙后院的卧房前面,搭起了“青庐”。这玩意就是结婚的时候,新娘新郎必须要经历的一种仪式。嗯,更主要的是,布置青庐不怎么花钱。
《乐府诗集·古诗为焦仲卿作》里就说“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
不是说新娘新郎要在青庐里洞房,而是要绕着这个走一圈,再进洞房。而揭“盖头”这个操作也是有的,只是布的颜色没有太大讲究,未必一定得红色。
洞房内,刘益守掀开羊姜的盖头,只见这妹子低着头羞红了脸,连看都不敢看他。
“揭盖头这种事情,就像是开扭蛋一样的,不把布揭开,你就不知道最终答案。”
说不定开个比卡丘呢?
刘益守调笑道,握住了羊姜的小手。
“扭蛋是什么?”
羊姜好奇问道。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不重要的。”
刘益守摆摆手,不愿意更多解释。
“可是你今天为什么不让我画妆呢?哪有新娘子不画妆的呢?”
羊姜有些不满的问道。
“等会那啥,难道要亲我满脸的红印子么?”
刘益守一脸无奈反问道。
羊姜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画妆了虽然好看,可是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画那么好看是给谁看的呢?现在再美,也总有一天要变成老婆婆的。
“在我们家乡,哪怕你年轻的时候是貂蝉妲己,将来也有一天要去跳广场舞的,不必在意那些虚的东西。”
刘益守满不在乎的说道。
羊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的又说不上来。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现在真就洞房了?”
“可不是就洞房了么?”
“呃,我听说,好像会很疼?”
羊姜小声问道。
“来,喝口酒,等你醉得迷迷糊糊,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刘益守坏笑着给羊姜倒了一杯酒,也小声说道:“助兴的酒,保管你等会舒舒服服的。”
他咬着羊姜的耳朵说话,妹子的身体都维持不住,软软的倒在他怀里,媚眼如丝的娇嗔道:“你坏死了,今天这事不准说出去。”
撒娇完的羊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很快,她就感觉头晕目眩,想从刘益守怀里挣脱,结果最后却彻底晕了过去。
“确实是会让你舒舒服服,不过是睡得舒舒服服的。”
刘益守将羊姜放在婚床上,长叹了一声。
“我与你父互相算计,生死由命,就看谁道行更高,无分善恶。但你是无辜的,我又岂能坏你清白?
此战之后,我会送你回羊侃身边。未来你真正的丈夫,在得知你是完璧之身以后,多少也会对你好点吧。能为你做的事情不多,就当是我积点德了。
至于我,惟愿你将来别时刻诅咒我不得好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益守双手合十,对着羊姜拜了拜。
他打开婚房的房门,门外站着好几个女眷,都是一脸尴尬的抬头看青庐的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都散了吧,贾春花你进来照顾羊姜。”
众女如蒙大赦般离去,眼中都有显而易见的释然。贾春花跟着刘益守进了洞房,看到昏迷的羊姜衣衫整齐躺在床上,也是略微有些吃惊。
“我还以为你会假戏真做呢,你还真是放得下啊,这么娇媚的小娘子。”
贾春花给羊姜盖上毛毯,有些不解的看着刘益守。
“扣押着她的族人,和她父亲互相算计也就罢了,这种情况下还玩弄她的身子,还要将她抛弃,我会觉得很恶心啊。”
刘益守感慨道。
贾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