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长叹一声。
毫无疑问,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乃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
“好吧,这个后面再说,下一步要如何呢?”
“给萧衍写封信,就说听闻梁国长城公主花容月貌,你倾慕已久,想立为正室。顺便献出睢阳以南数郡之地为聘礼。
到时候,可以跟陈庆之将军,还有你麾下数万部曲一起返回梁国,将府库的账册交给梁国中枢,然后镇守淮南以为梁国屏藩。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如果对方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不要在信里说,那些人会自己去想的。”
“话说,你的主意,还真是三句不离下三路啊。”
刘益守无语叹息,陈元康就是个生活中不能没有妹子的人,嗯,不对,是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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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不一样。什么梁国公主之类的,都是彩头和添头而已,没什么意思。之所以要这么说,跟你当初拿羊姜当工具是一个道理。不去娶萧衍女儿,何以取信于人?
萧衍不答应的话,那就等陈庆之来睢阳,灭了他们。然后引而不发,看看萧衍心不心疼。”
“如果他同意了呢?”
刘益守好奇问道,他记得好像这个时期,萧衍对于北来的将领,是很宽容,待遇优厚的。
“萧衍要是脑子还在,是不会同意的。至少要等到陈庆之带着败军一路退到睢阳,萧衍才会着急,那时候再说。如果陈庆之无法带着败军前来,被消灭在洛阳京畿,那就不能用这一招了。
具体如何,还是我之前说的,给元子攸写的那封信如何。”
“容我思虑一番吧。”
刘益守没有直接答应。
“女人会误事,元莒犁以后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妾室,作用甚至还不如游娘子,起码游娘子的父亲是名士,可以为你拉拢不少关系。
我料定元子攸,必定死于尔朱荣刀下,唉,你切莫心慈手软。
人生很长,关键的时候却只有那么几步,你应该懂的。”
陈元康苦劝道。
看到刘益守脸上似乎还有些犹疑,他继续说道:“挑动尔朱荣与元子攸的矛盾,将祸水引到你身上,不仅是为了能彻底摆脱漩涡,更是为了能顺利入梁,取信于人。
如若不然,连尔朱英娥都是你的女人了,萧衍怎么会不怀疑你是尔朱荣派来掀翻梁国的内应呢?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是你想躲就能躲过去的。那种不流血的万全之策,至少以我的智慧还想不出。
或许你比我更厉害,能想到也不一定,但那种事情谁知道呢?”
第一步,让尔朱荣以为元子攸要拉刘益守北上勤王。
第二步,让尔朱荣杀掉元子攸,并问罪于刘益守。
第三步,向梁国“求援”,以睢阳以南的土地作为“聘礼”,迎娶萧衍的女儿,并入梁国。那样尔朱荣自然无心南下找刘益守的麻烦,毕竟他还有更大的麻烦。
如此一来,便寻得了一块立身之地,静待时局变化。这其中,让尔朱荣杀掉元子攸,乃是重中之重。
陈元康这条毒计,就是借着尔朱荣的手,杀掉元子攸,然后让尔朱一族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人设崩坏。虽然他们现在的名声就已经很臭了,可毕竟尔朱荣还没有弑君啊!
他只是间接杀了胡太后,而且胡太后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一次在洛阳,最多算得上是毒蛇跟蝎子打架而已。
但是元子攸是他扶持上去的,如果宰了,那就真的跟司马昭之流一样了。在政治上的失分,是难以估量的。
“其实呢,写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问心有愧,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