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出了问题,所以他痛改前非,一定要在这里耗死尔朱荣。
这件事是段荣在亲自督办,他儿子段韶负责领兵监督,也算是上阵父子兵了。不过比起段荣的认真负责,段韶整日里都是没精打采,甚至还时常去滏水河边钓鱼。
他这都已经不是摸鱼了,而是明火执仗旷工!
哪怕是段荣也看不下去了,今日当着高欢面,劈头盖脸的对着段韶一阵训斥,搞得高欢都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其实打儿子还算好,有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痛骂,真会把儿子给骂傻的。
“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不甘心督办修甬道的事情,整日不在岗,偷奸耍滑!按军法当斩的,你懂不懂啊!”
段荣用手指顶着段韶的脑门骂道。
高欢笑着摆了摆手道:“无妨的无妨的,他不愿意做,就在你身边呆着吧。我让韩轨督办就是了。”
段荣唉声叹气,段韶低着头不说话。等高欢走后,段荣将长子拉到一边,无奈叹息道:“我问你又不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今日已经帮你说情,但是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这不是在家里啊!”
段韶走出军帐,四下观望。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走进来,沉声对段荣说道:“父亲,这条甬道高王是白修了,他这是中了尔朱荣的声东击西之计!”
哈?
情报是从斛律金那边传来的,而且也有探子说尔朱荣军在滏水陉进军,只是路本来就狭窄不好走走不快,又担心被埋伏,所以至今尚未到达滏水陉与滏水河的交界。
“按理说,斛律金没理由骗我们啊。”
段荣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但是尔朱荣对斛律金就是全然相信么?”段韶冷冷的质问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尔朱荣怀疑斛律金,那自然也不排除他借着斛律金的手传递假情报。
“你是怎么想的?”
段荣一向都觉得自己长子段韶甚有主意,有大局大略,从来没把他当孩子看。
“如果我是尔朱荣,那么不会走滏水陉。因为这里肯定是高王占优,明明知道对方占优,何苦要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呢?”
段韶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没错,你设想得很好,你把预设战场都经营得很好,就如同完美的陷阱一样,敌人来了,无论多么凶猛的猛兽,都会被你逮住,全身是力气都使不出来。
可是,敌人就会按照你的想法,按照你的套路,一步一步往下走么?
“父亲,晋阳到邺城之间,只有滏水陉这一条路。但天下各地到邺城,路就多得数不过来了!
我若是尔朱荣,直接从晋阳南下,先攻占洛阳!然后以洛阳为基地,出虎牢关,攻占荥阳,再以荥阳为跳板,从南面攻打邺城,我们要如何应对?”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看到今日高欢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说也不行了。如今精兵都集中在邺城周边,荥阳空虚,洛阳就更别提了,都没有实控。
现在双方都是奔着消灭對手主力而去的,根本就不占城池!所以現在洛陽名义上是高欢在控制,实际上那边是谁的军队,高欢心里根本没有逼数!
总之就是哪个世家或者哪个洛阳前任禁军将领,还是什么人自己弄的一帮人之类的,比草台班子还要草的私军。
究竟哪个在管,谁在乎呢?反正收拾完尔朱荣就要来收拾他们,该收编的收编,该灭掉的灭掉,谁在乎他们叫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现在在滏水陉里行军的人……就是尔朱荣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段荣勃然变色,拉着段韶就走。
一边走,他一边不悦的斥责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爲何现在才说?”
段韶委屈道:“我先说了,你们也不信啊,不都是认为尔朱荣一定会走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