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你直说便是。”慕容皝道。
“父王,诚然是也,然此事关我慕容颜面,故…”
“你且说便是。”燕王有些愠怒。
“父王可曾忘记,先反叛者,慕容仁以此称号尽据辽东,儿臣担心封此太过引旁人心中不安。”慕容儁叩首道,“王伯原先镇守辽东,先前反叛之人,入高句丽境不少,若有人据此…儿臣失言,望父王赎罪。”
闻此只见慕容翰跪下叩首:“燕王在上,臣慕容翰,只愿作燕国帐下一士卒,除此别无他求。”
朝堂上一阵沉默,世子所言却为燕国的一道旧伤疤。这尊王攘夷,还是割地自立,于这乱世,谁知道有何区别。两代燕主虽都被晋室册封,然国中世族大家,特别是辽东士族。依然有人觉得鲜卑慕容乃篡立辽东。
见众臣俱不说话,那慕容翰缓缓直起身子,说道:“先王已封臣为建威将军,臣已不甚惶恐,今欲赏封,止为一将军即可,其余别无他求。”
“这…”燕王犹豫,诏书已颁,却要收回,当真戏言。
司隶阳鹜上前说道:“燕王,慕容翰所议甚好,骤然封赏,恐众臣不服,今初封建威将军,待其再立功勋,到那时再封也不迟。”
封弈也跟着说道:“公侯王爵,本意为立大功之后才赏,今封将军,愿慕容翰将军再为燕国建功,我燕国何惜这区区名号。”
“既如此,那翰兄委屈你了,屈尊于建威将军之名号。”
“臣领旨谢恩。”慕容翰拜道。
“我王圣明”众臣响应。
这慕容燕国虽然仅居一隅,然宫中规制也俱向中州靠拢。
这燕王的后宫里是没有中原王朝那么繁复。没有那么多夫人、昭仪、婕妤、容华、美人等。但除了正宫王后段氏之外,妃、嫔、夫人也有数人,加之连年征战,所降部族渐多,或为联姻或是受降,那内庭后宫之中的人也多起来了,如今也颇多热闹。
这一日春风和煦,借着如今慕容翰归国热闹之际,这内庭的嫔妃们也颇多走动,那王后段氏,于今日召集众人举行游园之会。
席间坐毕,那王后率先发话,“如今我燕国国势日彰,加之现如今又复得翰兄归国,我燕国国运昌盛。”
众人皆云:“段姐姐协理后宫,功不可没,才使燕王得以心无旁骛,专心朝政。”
那段王后话锋一转,“我后宫诸人,尽应以侍奉燕王为要,不使其囿于宫纬之内。”席间段王后望向兰妃,“幸得妹妹得子如此,我燕国又得一能臣。”
只见兰妃惶恐俯身,道:“姐姐过誉了,小儿侥幸而已,我儿定当竭心全力辅助燕王,孝悌兄长。”
“如此甚好,今闻得昨日欢迎大典之上,恪儿,霸儿好不威风,众人皆拜。”
此言一出,众人息声,不知详情的人也尽是疑惧之色。
只见那兰妃、高妃双双跪下,高妃说道:“姐姐缪赞,妹妹不胜惶恐,这欢迎大典之事本是朝堂商议,妾不知”随后又缓缓起身“我内宫妃嫔不得过问政事,这是祖制,妹妹岂敢犯禁。”
旁边最小的公孙夫人上前也劝道:“姐姐出身高贵,段氏与慕容氏乃数代世交,慕容家能立足这棘城也多有赖于段氏。且先王,当今王上母妃莫不出自段氏,我辈汉人,胡狄,能苟全性命于这乱世,已属侥幸,岂敢望皓月之辉,我辈做萤火之光而已。”
“妹妹,此话哪里。”段王后颇为得意,随即转色道,“我已知慕容翰未出奔他国时与公孙夫人相知,如今慕容翰复归燕国,妹妹可不要失了分寸。”
“尽是些没影的传闻,姐姐定不要放在心上,我等皆以辅佐燕王为要。”公孙夫人慌忙俯身拜道。
“既如此,众位妃嫔,快快请起。”只见段后让婢女快快扶起这三位妃嫔,于这身子未见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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