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供养个大臣亦是绰绰有余。这王寓府邸,别说那慕容王族,就是那些富商佃主也比之强上几分。
只见高诩欲径直走进府门,却被门人拦住,传王寓令,谁都不见,任凭高诩如何呼喊,那门人就是不放他进来。
心下苦恼之际,却见慕容翰过来,问道:“高内史何故立于此门?”
“将军有所不知,此战北道险远,恐难料,王寓不让我入府,心有戚戚尔。”
“王大人心病在我。”慕容翰指着门人说道,“请速禀你们家王大人,说慕容翰已到,务必相会。”
那门人赶紧进去,却见其飞奔而出,向两位大人说道:“我家大人原是不准备见客的,如今两位大人到此,请速速进去。”说罢打开府门,此二人一个箭步进入。
到了内室,却见王寓已在案后久坐而待两位了。
未等二位入坐,王寓率先开口道:“二位何苦来我这陋室,胜败自有天命,毋须多言。且将军身居高位,私会朝臣恐多有不妥。”
“王长史原是如此,吾能复归燕国,俱赖王长史,乌鸦尚知反哺,吾非如此薄情之人。由他们说去吧。”慕容翰神色淡然道。
“将军胸襟坦荡,下官佩服。”言罢,欲跪伏在地,却被慕容翰拉起,王寓接着说道,“今我燕国朝堂微妙……”
“皆因我而起。”慕容翰汗颜道。
“将军此言差矣,燕王人中龙凤,将军也是一时翘楚,你二人者为我燕国之梁柱缺一不可。”王寓正色说道,“今我燕国欲大出于天下,必先扫平高句丽之忧患,燕王疑惧,恐将军自领北道之军,恐蛟龙入海,不能钳制。”
高诩狐疑,问道:“王长史何处此言,燕王伟岸,胸襟开阔,我觉其中必有误会。”
“先前建威将军镇守平郭,高句丽数年不敢进犯,高句丽所惧者,止慕容仁,慕容翰二位王子而已。如今慕容仁已殁,若再失将军,恐无人能制。”王寓接着说道,“你可知,那高句丽俱收留我叛臣,与我燕国朝中众臣中俱有勾连。燕王所惧:乃将军叛燕入高句丽。故此北道领军若将军来做,燕王恐,我燕国再不复能灭高句丽。”
“王大人何出此言?燕王若有此意,恐不允将军再次出征,今已安排其做先锋,我看还是信任将军的”高诩说道。
“高内史,以伟丈夫言,诚如是。或许燕王也是,然其近臣,儿孙如何想我未可知。”
高诩只淡淡的说道:“王长史是说,慕容评,世子,或许还有慕舆根…”
“或许远不止这些。”王寓怅然苦笑道。
“既如此,王兄又何苦自入险地呢?”高诩忧虑道。
“这一战唯有我最为合适,领这陷死之阵。”王寓凛然说道
“王长史此言差矣,若论言辞文章,我不如王大人,若论行军打仗之事,这燕国,也无人能出我其右。”慕容翰正色说道,“于这险地我尚有办法脱身,可王大人,你这……”
“将军,请受下官一拜。”王长史向慕容翰俯身说道,“燕国有将军方能大出于天下,也唯有将军才能调和华夷群臣,故将军要惜身。”
“王大人何出此言”高诩不解的问道。
“既如此,我不妨言明”王寓缓缓的说道,自古华夷有别这是海内皆知之事,我王上表晋室,言必称臣,恐内心还对我汉人世族颇多敌意”
“此话怎讲?”高诩问到道。
“先者赵国攻我都城棘城,我燕国各郡守县吏,响应者甚重,所献城池三十六,逃燕者万人。燕王震怒,遣鞠彭、慕舆根等而治诸叛者,诛灭甚众,幸赖得功曹刘翔为之申理,多所全活。”
高诩言道:“此乃陈年旧事,皆已过去,王大人可俱释怀。”
“我原是希望如此,但之后慕容仁叛乱,佟寿,封抽,乙逸、韩矫皆弃城逃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