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儿,想你于走投无路之际,幸得我宇文部收留,奈何反我。想你欲出逃,竟披发唱歌,跪拜乞食,世人贱之,岂是伟丈夫所为,还不快快下马受死。”涉夜干在阵前叫骂。
“将军,待我前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帐下一副将正欲拍马上前。
“不可,此人虽无谋略,却也勇猛,不可轻敌,今我兵少,若不能首战告捷,其势危矣。”慕容翰制止旁边的副将。自己拍马直出队列,喊道:“涉夜干,你素胆怯,那一晚我只凭一箭之力就使你吓得后退百步,你领大军又何妨。由你这个鼠辈带头,你宇文部族军士就是木偶泥胎,我燕军就如砍瓜切菜般,易如反掌。”
那涉夜干,气得大恼,大喊一声,领大军冲杀。
慕容翰见此,也率大军冲击,两军渐渐靠近。只见两军接阵,刀剑横飞,军旗飘扬,尘土飞扬。
只见那慕容翰突入宇文阵中,左冲右突,四下砍杀,身旁的刘佩也万夫莫当,使一柄长刀在敌阵中上下翻飞。
两人混战之际,只见一宇文军士策马直冲欲从旁边刺向慕容翰,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一人手持长剑将那人之长矛挡开,转身便刺。
“好剑法。”慕容翰大喊一声。
只见马上之人,回头转脖,确是高诩。
“高大人不仅才富五车,剑法也卓然。”刘佩喜道。
只见此三人并肩作战,且战且止,燕军将士,见主帅如此也愈发英勇,一时之间,宇文部竟不能阻挡。
“涉夜将军,燕军军少,其势必不久矣,我军现已引燕军出阵,倘若使出我们后队箭阵齐射,其军必灭。”涉夜干随行副将见大军数战不利,向涉夜干进言道。
“也罢,那慕容翰速以箭法驰誉天下,今日也让他尝尝我宇文箭阵的滋味。”只见涉夜干示意,左右马队,尾系树枝,扬起尘土,掩护中军撤退。
那燕军众将士此时正奋而杀敌,兵势相接不能停,却见宇文大军缓缓撤退,前面尘土飞扬,燕军马少,一时之间燕,宇文两军脱离了接触。
众人大疑之际,高诩素有谋略,见此情形心中顿感不妙,却一时不知如何才好。然尘土散去,时值正午,那冬日的阳光沿着尘埃射下来,如千万根利箭般。高诩心中大骇,突然上马大叫,“众将士速速后退,防备箭矢。”
说是迟那时,只见漫天的箭雨从空中而下。
“噗”高诩在马上,呼喊之际,素无防备,一箭直插后背,摔倒马下。
“高大人。”众人皆挥刀挡箭,将高诩从地上奋力拖回,赶紧往后方撤退。
那一阵箭雨来的突然,燕军中箭者不少,伤者遍地。
那宇文大军见燕军气势已泄,反身再欲杀回。却见那涉夜干此时横跨其马上,抬弓,搭箭,那一刻尘土散去,却见慕容翰金光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夺目。
“慕容翰,素轻我部,今天也来尝尝我的弓箭滋味。”只见涉夜干瞄准了慕容翰。
“嗖”的一声,黑箭飞出。
说是迟那是快,慕容翰转头望去,那箭簇冲破尘障,已到他跟前。只见一高大身影在他身前晃过,替慕容翰挡下这致命箭。那人倒地,只见是刘佩。
“刘将军,刘将军。”慕容翰怀抱这刘佩,这血从后背止不住的流,伤口处隐隐还有些黑色,原是淬了毒是箭。那涉夜干是抱着必杀之心,欲结果慕容翰,报当年羞辱之仇。刘佩手中战刀掉落,头歪在一边再无呼吸。
“啊。”慕容翰再也不能忍,跨上阴山雪,单人单骑直入宇文阵中。
只见其大刀顺势而下随即将一宇文军士连肩带头一并砍下。左侧两名军士拿长矛欲刺慕容翰,却见其腋下一夹,犹如铁塔般再也不动,只见慕容翰奋力一提,那两人连人带矛飞向高空,重重的倒在地上,折断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