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沉闷不堪,慕容昭与慕容翰出密室往府院中走动。
这一夜天气暗沉,乌云闭月,忽一阵草原的初夏之风吹来,却略感到一丝寒意。
“启禀二位大人,燕王薨了。”一府中仆人匆匆赶来。
“看来燕都之变就在这几日了。”慕容昭笑道,“慕容翰燕宫不杀我,他再无机会,慕容仁已在进军的路上。”
言谈之间,公孙莞气喘吁吁的找到慕容翰,一把拉住慕容翰的手,慕容昭在一旁自是识趣,就径直离开。
“我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我都中族人连夜派人到这慕容昭府上,让我快走。我想到今夜有要紧之事发生,特来和你言语一声。今夜是不是就…速离棘城,再晚就走不了了。”那公孙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脸上也尽是红扑扑的,看来是急匆匆而来。
“已有人知晓你在这儿了?!”慕容翰心中大疑,此中之人所能掌握行踪动向,非少府密探不能,如今燕王病故,非慕容皝不能为。
“公孙菀,你却知为何?”慕容翰转过身来严肃的问道。
“那来人也不肯说,只说今夜让我速回公孙大宅,那慕容翰你且不要与之来往,今夜恐有大变。”
“大变?”慕容翰明白了,都明白了,不由得仰叹一声,“吾受事于先公,不敢不尽力,幸赖先公之灵,所向有功,此乃天赞吾国,非人力也。而人谓吾之所办,以为雄才难制,吾岂可坐而待祸邪!”
“那我和你一起走。”公孙拉住了他的胳膊,死死不肯放手。
“我的公孙小姐,可知你那莞为何意?”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柔情蜜意,此刻慕容翰反而不急不忙的轻轻抚试她的脸。“你是水中蒲草,摇啊摇。”慕容翰笑着说道。
“蒲草好啊,你到哪里我就跟着你,你是石头我是草,就长在你的身上,仍水流再大也赖着你”公孙莞摸着他的手,莞尔一笑。
“可我这个石头也终身不由己,小莞,抱歉了。”
说完慕容翰一掌拍晕了她。缓缓的将她放在干燥的草地上,府外的红色渐渐已多了起来,远处还可听见马叫嘶鸣,不错,是燕王的亲卫。
“小莞”慕容翰轻轻的亲了她的额头,只往府外走去,只这一走,归来却也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