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人只跪下,既不回话,也不领命。
石虎用脚猛踢那些人,全无反应。忽然西閤外“哒哒”脚步声渐起,只见他们的甲胄与护卫全然不同,是邺城城防守卫,邺城都尉原是张豺之弟张雄所统领,此时领头的人便是张豺。
恰在此时刘后也到天桥处,看着在下面的夫君石虎,慨然说道:“圣上久病,特迎陛下回宫休息。”
张豺所带领的军士也说道:“臣等护送陛下回宫歇息。”
石虎看着阵势,再看向旁边的侍从,皆不甘直视张豺,这宫禁已然被张豺把持,只怕石虎已经被隔绝内外联系,真是孤家寡人了。只听到石虎大笑一声,“哈哈,石虎原来你也有今日。”只一阵惛眩,天旋地转,倒下。
那龙腾护卫大惊道:“陛下,陛下。”
只见张豺挥手示意所领军士,欲抬起陛下往皇宫内廷而去。
旁边的龙腾护卫见此上前意欲阻拦,张豺厉声说道:“汝等图谋不轨,致使圣上龙体有恙,罪无可赦,若再横加阻拦,恐罪及家人,还不弃械自首。”
众护卫听闻要诛杀家人,万分惊恐,纷纷弃刀剑,张豺有两个随从,冲过去架起石虎往内廷而去。
张豺见石虎已经抢回,一个转身,手臂一挥,众军士便举起矛戈刀剑,向龙腾护卫砍去。一时间刀斧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高台上的刘后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直吓得花容失色,左右婢女跪请刘后,暂回内宫歇息。
龙腾护卫中的那位参军,虽身被数创,依然半身支撑起矛戈,久久不倒。口中喊道:“我赵国皆毁于汝等之手。陛下,你的江山再也不保了。”
说完张豺随行的一军士上去,一刀穿心,那人直直的倒下。
声音渐渐停歇,院内尸横遍野,血流遍地,花草,护栏都溅满血迹,血色残阳。
张豺回身,嘱咐手下将那些护卫尸体移出,清理地面,切莫让外臣看见。
这时刘后不顾众婢女的阻拦,径直来到张豺身边,说道:“张大人,这,这,这些都是随陛下跟随多年的护卫,你怎能…”
“刘后,事已至此,臣是为了刘后你。哈哈,也快了,臣是为了太后和将来的陛下不得已至此。”张豺如今也是微微颤抖,声音也在打颤。
“如此草芥人命,百年之后,臣妾如何面对,面对陛下。”刘后说完几欲昏厥,幸得周边侍女扶住。
“臣恭迎刘后回宫。”张豺示意婢女和众军士护送刘后回宫。刘后无力的扶在婢女的身上。
刘后将走,张豺喊道:“刘后,你宫内的婢女和内侍也该换换了。”刘后狐疑的看着他,来不及问道,只见张豺唤杨环过来,说道,“杨总管,着你升任为大内官,宫禁内外一切事宜皆委任于汝。”
“老奴遵命。”
张豺故作矜持的问道:“杨总管,谁告诉陛下石遵未至?此等妖言惑众之人,汝要详查。”
说话只见,那刘后身后的一个小婢女已然瘫倒在地,杨环眉头一沉,一旁老妪也点点头,已然明白是那婢女说漏了嘴,示意左右将那婢女架出去,只往一井口扔下去,只“噗通”一声,再也无声。
经此血洗,皇宫侍从婢女已是战战兢兢,人人自危,有些人双股打颤,瘫软在地。
张豺环顾四周,对自己的威势甚为得意。
“杨总管,石斌在襄国安否?此事可有涉及。”
“臣定将详查,”张豺只眉头一紧,杨环瞬间明白:“不,臣已查得罪状,连夜执行。”
“既如此,悉委任于汝。”
赵国宫廷经过此血腥之变,石虎身旁的侍从婢女已经尽数更换,那石虎仰卧榻上,已经成为冢中枯骨,油尽灯枯已不远矣。
第二日一早,众臣上朝只见皇宫内外护卫全部替换,卫士执矛戈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