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乎时乎,会当有变乎。慕容家虽与我部有血海深仇,然若无慕容家助力,恐诸事难矣。”
“如今赵国之内,羯族之军只有蓟城所部尚有一战之力。若能引而内斗,羯赵不复存矣。”
忽一府中门人过来,向段思耳语,旋即向他递上书信。
段思匆匆览过,大喜道:“父亲,我段部复立不远矣。”
“不错,速速找你叔叔段龛来议事。”段勤忙道。
此时石韫已回到东明观内,只抚摸着箭头出神。
“公主,你已经枯坐了好久,自那日从城墙上下来,你便不说话,多少也吃点吧。”小仇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石韫开口说话了,“小仇你说,我错了吗?当日若在华林苑内,只不上前,我今日亦如我的父兄一样对吧。”
小仇摇摇头,“公主说错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日事情紧急,石闵身系全军,若有半分迟疑则其势危矣。”
石韫闻听此言,依然沉默不语。小仇只劝慰道:“我也是听旁人说起,不在其时,也不知道小姐当时是何心境,只是想宽慰一下你。”
在邺城南边十里的官道上,石闵正带着随从和一干将领迎接李农归来。
“将军快看!”府中主簿蒋干却是眼尖忙叫道。
“奏乐。”随着鼓吹司丞的一人长啸,两边羽葆、鼓吹、卤簿皆按王爵规制。
一时之间鼓乐齐鸣,旌旗幡飞。
前方烟尘滚滚,只见李农携其部属从官道尽头骑来。
石闵迎了上去,李农见石闵亲至,忙下马向其拱手说道:“祝贺永曾(石闵的字)荣升大将军,我乞活军之中可谓无处其右啊。”
石闵只笑着,牵着他的手说道:“唉哪里,若无李兄从旁声援,石遵岂能入的了这邺城,今弟特备酒席,望兄往寒舍一聚。”说完只侧身恭迎道,“你看何人来此?”
太尉张举从堂后出来,向李农作揖,说道:“李司空别来无恙啊?!”
李农欣喜万分,忙牵住张举的手。
石闵见此,忙道:“来,快快入座。”
那夜,石闵在石遵新赐的府邸中宴请李农。
其间舞乐齐奏,五声聚和,八音齐备,
李农奉栀酒谢道:“自永嘉离乱以来,伶官乐器皆没,以为不闻此钟鼎之声,想不到在大将军府上能有幸听闻。”
“啪啪”只听见石闵拍手,后堂里俏丽的乐人鱼贯而出,只合着声音唱道:“定武功,济黄河。河水汤汤……决漳水,水流滂沱……把邺城奄有魏国,王业艰难,览古观今,可为长叹。”
一曲唱罢,满堂肃然只看着李农。
李农听罢已知其为前朝魏鼓吹曲之《定武功》言及魏武曹操破邺城以成曹魏霸业。可与此情此景向衬,暗含石闵之志。
李农笑言道:“大将军雄心壮志兄感佩,然自古功业不可猝成,当要从长计议。”
王泰首先起身说道:“李司空此番说辞,末将窃以为缓矣,今王师倾颓,石氏不振此乃我汉人复我中原大好实际,今彭城王已命大将军为太子,我汉人光复中原之日不远矣。”
“太子?”李农心下大惊,忙看向张举。张举也是一脸疑惑,忙示意李农先不要作声。
只见石闵径直走下案台,在堂中举杯言道:“来来,我们满饮此杯。”石闵在堂中央向众位奉酒。
众人其呼道:“吾等恭贺太子殿下早登大宝,以成我汉家帝业。”
李农、张举也随众人奉酒,饮毕。
石闵正志得意满,却见李农出席向石闵言道:“吾自有一言,却是略扫众位其兴,然若不言恐误大事,还望大将军赎罪。”
石闵不以为意,只言道:“李司空劳苦功高,所言俱为国事,但说无妨。”
“今晋室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