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义阳王登基。”
众臣听闻,石闵已把石遵及所依仗重臣孟准、王鸾尽皆屠杀,双股打颤,汗流浃背。
哪知从众臣队列尽头,发出一阵嘲弄的小声,“哈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主上弑兄无人伦,臣子犯上作乱,如此君臣正好狼狈为奸。”
众人循声而望,说话之人原来是光禄卿张斐,此人执礼仪,素矜名节,乃是当世硕儒。
石闵身旁一将领说道:“来人,拖下去,枭首示众。”
那人怒视众人,只大叫道:“今日就戮,吾之幸也。这世间的乱世,我已看够了。”
众臣见张斐拖出殿外,无不起身跪拜道:“恭请义阳王登基。”
石遵,字太祗,石虎第九子,在位一百八十三日,被废身死。
燕赵边境安乐
此时安乐城内,人心惶惶,前部斥候已得知,燕国分三路大军南下。
前锋大将慕容霸率军二万自东道出徒河,折冲将军慕舆根自西道出蠮螉塞,燕王慕容儁领大军与慕容恪,前赵国降将鲜于亮,王叔慕容评等自领大军,从中道出卢龙塞。三路大军互为犄角之势,气势汹汹直向赵境扑来,这首当其冲的便是安乐要塞。
驻守安乐的乃赵国征东大将军邓恒,此人也算知兵之人。然在慕容霸驻守徒河以来,邓恒屡次进犯燕国,未占到丝毫便宜,反而折损了不少兵马。
自从石冲南下争夺帝位,带走幽州之地大部分兵力,安乐守军兵力不足,仅两三千人而已,仅能自保。现在大雪已至,更是尽撤周边哨所,燧堡,只固守安乐要塞而已。如今得知燕国举倾国之师杀来,安乐守军人心惶惶,脱岗者,久出不归者,更有甚者成队成对出逃。
邓恒闻此敌情大急,一日之内数次遣特使赶往蓟城、邺城告急。然迟迟得不到回应。
中军帐内,一斥候飞身来报:“将军,燕军前锋已过三陉古道,离这儿不足百里。”
邓恒起身忙向左右问道:“可有蓟城,邺都的来使?”
一参军回禀道:“启禀将军,两地断绝音讯已许久了,自石冲南下之后,便再无音讯。”
邓恒只重重的坐下,突然奋力的锤击着桌子,左右人都吓了一跳。
“这打的是什么鸟仗,守的是什么鸟城。自家人争权夺利还忙不过来,竟把我们这些人扔在这儿蛮荒之地,不管死活。唉,守的也是你们石氏的疆土,却迟迟未见救兵,徒令将士寒心啊。”
手下一人说道:“将军,你为石氏一族镇守安乐已经仁至义尽,如今敌军将至,当让城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报,前往邺城的特使使者回来了。”正说话间,一军士直接冲入帐内。
邓恒忙道:“快快有情。”
特使来不及喘气,只扑向邓恒跟前,“邓将军,邺城变天了!”
邓恒虽已听到流言,然听闻此言,心中还是大惊,只命人奉茶,入座让他细细讲来。
那人言道:“如今赵国大将军石闵弑杀赵帝石遵及太后、大臣,拥立石鉴。如今邺城之内人心惶惶,氐族、羌族等豪强如姚弋仲,蒲洪等纷纷出逃,邺城之内已是无兵可调。”
邓恒苦笑道:“赵国又变皇帝了,这幽州之地如此重要。这,这满朝大臣,衮衮诸公竟无一人想起,赵国将亡矣,吾辈该往何处。”
参将鹿勃早进言道:“将军,事情或还有转机?”
“哦,此话怎讲?”
“如今敌强我弱,士卒多畏之,若此时坚守此处,无异与以卵击石,当南下幽州与王午共保蓟城方为上策。”
“未战便退,到时说起来?”邓恒到底是有些骨气。
“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军兵微将寡,燕军气势正盛,此时当避敌锋芒,以图后效。况且臣已得知一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