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迟躬身遥遥而拜。
“回钦使,并非月弦故意不尊皇意,实乃我月弦圣女花似剑,近日身体有碍,不便参与这次试炼。”
花芪语说完,躬身再拜。
“废话休言,你月弦既不尊皇意,那便不必再参与这次试炼,请回吧....”
甩袖而逐,皇甫迟傲然转身,背向众人负手而立,不再多言。
“这.....”
花芪语双眉紧蹙。
虽不知该如何应对,但这也是她早已预料的结果。
邵逸闻声,向花芪语看去。
再见月弦之人,邵逸已没有了初时的恍然。
心中已确认月弦圣女,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虽不知月弦为何甘冒大险而雪藏花似剑,但却知在月弦的护佑之下,花似剑才可保安然。
心中感激。
又见月弦窘迫。
因花似剑之故,邵逸恻隐之心萌动。
“晚辈以为,月弦所言当必然属实,若非如此,谁又敢忤逆皇权呢?”
横移而动,邵逸跨出了邵家的列队,站在了殿堂的过道之中。
“月弦圣女虽因不适而未能亲至,但月弦中仍有天纵之才,更有可替代月弦圣女之人,参与此次试炼。”
“钦使口厉而心善,当不应真的拒月弦于门外,而剥夺其参与小苍界试炼之盛举。”
邵逸拱手,锵锵而言。
闻声微怔。
皇甫迟忽觉这道声音,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低头凝思,却终不知曾从何处听闻。
见这道声音,为月弦请命,皇甫迟心中更怒。
缓缓转过身来,向邵逸逼视而去。
“邵家小儿,此处岂有你说话的权利?”
怒视邵逸,皇甫迟愤声而斥。
见状,风无尘心中一惊,忙跨前一步,向皇甫迟遥遥拱手。
“皇甫兄,这邵家小辈所言虽有不妥之处,却也并非全无道理啊。”
说完,风无尘看了一眼高座之上的皇甫迟,又哈哈一笑,接着说道“皇甫兄你看,你皇甫兄的仁慈之名,连中州一位后辈都能蔽典而颂,他既敢于此处畅然而言,必是知道你皇甫兄,绝不会因此而加之于罪。”
“既然后辈敢言,我等这些身为长辈之人,又怎会与之计较呢?你说是吧皇甫兄。”
再次拱手,风无尘言语殷切的向皇甫迟说道。
“唔....”
闻声,皇甫迟顿时语塞。
经风无尘一通言论。
若自己再要一意孤行,非要治眼前那邵家后辈一个妄言之罪,那就显得自己的心胸有些狭隘了。
但如果就此饶恕邵逸,心中又有不甘。
一时之间,皇甫迟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我也觉得我儿子说的没错.....”
一声轻咤,赵文雪俏眉微皱,跨出一步,挡在了邵逸身前。
“你....你这疯婆娘怎么也来了?”
当看清出言之人,正是赵文雪时,皇甫迟面露诧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伸手遥遥点指着赵文雪,皇甫迟慌声叱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