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疗法什么的都试过了,还是没有效果。医生私下告诉我,新秋肯定藏着一些秘密,她有着很强的,无法得到满足或缓释的心理欲望。这种欲望指的不是金钱或类似方面,而是一种极其强烈的心理落差。只有找出源头,对症下药才能根治。”
“我妈上了年纪,人就比较迷信。那段时间我为了女儿的事急的不可开交,她觉得要么是鬼上身,要么就是中了邪。我妈带着新秋去了几次黄大仙,香也烧了,钱也给了,就是不见好。”
“我先生常年在国外做生意,马来亚和暹罗两地来回跑。我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也很急,说是尽快把目前的生意稳定下来,争取早点儿回来陪女儿。”
“我们全家都关注新秋,我相信心理医生说的那些话,也就托人托关系,从各个方面展开调查。渐渐的,就知道了一些事情。”
说着,陈妙筠侧身转向坐在旁边的郭玲钰:“我们从小学时代就是很好的朋友,玲钰平时对我很关照。这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求她帮忙。”
虎平涛理解地点点头:“请接着说。”
陈妙筠道:“首先提出去小凤山的,是一个名叫“关新伟”的男生。我暗地里找人查过,关新伟上中三的时候就去过小凤山露营。当时是和他父母一块儿去的。关新伟在班上的成绩一般,性格很活泼,随便跟谁都能玩的一起。”
虎平涛道:“所以您觉得关新伟与后来的车祸没有直接关系?”
“是的。”陈妙筠的逻辑思维很慎密:“关新伟当时也在车上,他受了重伤,左腿骨折,而且还是致残可能性很高的那种。如果他知道有危险,绝不可能这样做……何况,他只是个孩子。”
虎平涛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陈妙筠继续之前的话题:“选定了时间和郊游目的地,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车辆。当天孩子们乘坐的是校车。学校里共有六辆校车,都是五十座以上的大型车辆。如果是全校集体出行,这些校车肯定不够,就必须从外面租用。但如果是分班外出,就可以轮用。”
“那种校车是德国生产的,防护性很高。学校为了学生安全也明文规定:学生在车内不准打闹,不准吃东西,禁止带易碎的玻璃制品上车,以防破碎伤人。所有司机都在入职前都要接受审核,然后还有为期两周的综合培训。”
虎平涛在脑海深处展开一幅幅思维画面:“也就是说,无论车辆还是司机,都没有问题。”
陈妙筠叹了口气:“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出事儿了。”
虎平涛道:“请详细说下这起车祸。”
陈妙筠道:“当时所有媒体对车祸都有报道。校车从学校出发,前往小凤山。车上搭乘的学生有三十四个人,连上司机就是三十五个。”
“等等!”虎平涛再次打断她的话,疑惑地问:“那个班不是有三十九个学生吗?怎么只去了三十四个?”
“有五个学生没去,他们各有各的原因。”陈妙筠回答:“先说车祸吧!之后我会就这五个人与您详谈。”
“从港城前往小凤山的公路虽说是新修的,但整体路况不太好。毕竟那里不是主要交通区域,车流量少,所以港府在计划的时候将其列为“支线”,简单来说就是路面不够宽。”
“出行的头一天夜里,刚好下了雨,路面湿滑。小凤山路况复杂,几乎都是盘山路,校车行至山腰中段的时候,在盘山公路侧面出了状况,整车翻下山沟。”
虎平涛神情冷峻:“山沟的深度是多少?”
“垂直深度十二米,坡度斜角四十七度。”陈妙筠回答:“这都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数字。那些狗仔队很厉害的,有些时候连警察都没他们厉害。”
“很幸运,当时校车后面还跟着另外几辆私家车。车主连忙打电话报警,又叫来了急救车。救援速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