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皇帝的时候,每当一位盖勒家的长子出生,米尔家三年内就有个男孩出世,这都是主的意志。”
为此,小时候的陆维明还真的去看过盖勒家的家谱,发现确实如此,盖勒家族的管家一直都是米尔家的人。曾经在波顿山庄园的某个安静的房间里,他见过他的某位祖先的画像,郊游的场景,远处画着一个牵马的男人,看起来也是粗壮的样子,想必就是米尔家的人。
目前,那个命里注定要成为他管家的新一代米尔,安德鲁·米尔,目前还在上大学,据说学的还是家政管家这套东西。他那些年多次到拉夫堡看望父母的时候,都会见到安德鲁,这个年轻人目前只是显得很强壮而不是粗壮,但脸型和语气,就是派克的船新原版。
陆维明在很小的时候,尤其是在明白自己的父母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度的那一刻起,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并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无关乎自由,也无关乎金钱,只是他明白自己肩负的东西,不能靠着任性来抛弃或者摧毁。
他从小喜欢音乐,喜欢歌剧,喜欢京剧,也会些乐器,在中学时代就很有女生缘。但他依旧在国内上了经济学院,如今,由于自己父亲不在了,他回到约翰国,还是选择了继续上学。起码,拉夫堡大学的商学院在约翰国可以排上号,老钱们也都认可。
迟早,他都要面对他们,现在拿一张门票也很关键,而且,安德鲁也是在拉夫堡大学读书。
再说,盖勒家族从来都是拉夫堡大学的赞助人,假如他不去上学镀金,校董们可能会很伤心。
他在约翰国没有朋友,虽然他外表看不出来太多东方人特征,但他毕竟不在约翰国长大,再加上他的家境和阶层,也不可能拥有类似蒸饭大陆那种死党好友。
站在波顿山这种小山包上四下望,差不多的地皮和树林都是盖勒家的,所以,他没有什么朋友也就很正常了。
混血的孩子其实都背负着一个十字架,身份的认同不是别人看自己,而是自己看自己。
我到底是谁?陆维明还是奥尔森·盖勒?
这种心理,是他的那两个死党无法明白的,也是他给自己网名叫“cifer”的原因,只是后来被范召南叫成了撸师傅。不过,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学会适应,也就释然了。
刚开始住到盖勒家波顿山庄园的时候,他做梦都还是帝都的场景,放风筝,买红薯,还有大学时代去爬的长城。
只是后来,随着他每天全用英文说话交流,偶尔出门也是在拉夫堡这一带逛逛,他梦里出现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了,看不出到底是在哪里。
而且,他开始在梦里说英语了。
第一次,他在梦里意识到了这一点,就直接醒了过来,然后看着窗外的月光和树影,久久没有再睡去。
终究,还是要接受这一切。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他让派克给自己弄一个日记本来,最好是那种看起来象梅林用的魔法书一样的那种日记本,而且要求必须带锁的。
派克做事还是很雷厉风行的,不到中午就送来了个厚牛皮封面的大本,里面的纸张都是深黄色,几百页的规模,看起来确实很象魔法书。只是锁却没有现成的,不过这个日记本是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箱子带锁。
还有十只全新的鹅毛笔、削鹅毛用的小刀、火漆以及真正的厚玻璃墨水瓶,并且说专门的书写台已经去定做了,家里原来有的的那个因为有一百多年没使用过,应该无法修复。
陆维明发了一阵子呆,拿着鹅毛笔试了试,发现自己一手漂亮的硬笔书法几乎成了甲骨文,然后就制止了订做一个新书写台的计划。
让派克先生去拿一只派克笔来就是了。
“二月初五,真冷。
我用农历,还用中文,估计不用上锁,派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