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我不笑。”舒舒就取了个茶杯来,而后拿起旁边一个果子道:“只要晓得生产的过程,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第一个果子的直径跟茶杯口大小差不多。
第二个果子,直接比茶杯口大许多。舒舒道:“说直白了,就是使劲,可是也不能瞎使劲,等到开了十指的时候,使劲就生下来了。”
“至于这怎么开十指,就跟吹牛气筏子似的,得一口气一口气来,到时候有产婆在旁,教五嫂呼气吸气,跟着做就是了……”
“这只是头生子,所以慢了些,到了下回,外头的妇人还有生在田间地头的,还有蹲茅坑的时候,直接生出来的,省事着呢……”五福晋听着,目瞪口呆,道:“这么省事么?可是刘格格生了大阿哥后,休养了半年。”舒舒见过刘格格,也见过弘升,仔细想了想,就明白了缘故。
弘升比较胖乎,是皇孙中的小肉球。舒舒道:“所以之前跟嫂子说呢,过了六个月要少吃些,这孩子太大,就是不大好。”说着,她又指了指茶杯。
五福晋脸色泛红,明白意思了,道:“怪不得娘娘每次也叮嘱这个。”舒舒握着五福晋的手腕,心里有些担心,这偏瘦了,可是面上却道:“嫂子眼下正好,踏踏实实的好吃好睡养精神就是了。”五福晋被她的情绪感染,也镇定许多,低头看着肚子道:“那我就等着了。”知晓舒舒还要回都统府,五福晋没有留她,只嘱咐她有空了常来坐坐。
等到上了马车,舒舒才露出担心来。眼下是劝好了,可是头一胎,还是叫人担心。
小椿道:“五福晋想的太多了。”除了担心生产之外,明显还担心男女。
舒舒叹气道:“谁能镇定从容呢?当时我生产前,心里也不安生呢。”其实也是
“重男轻女”了。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对于他们这些皇子福晋来说,有儿子与没有儿子截然不同。
外头看着都是一样光鲜,庶子也是子,可是这些年五福晋跟七福晋的境遇也在大家眼中。
等到马车到了都统府,舒舒也有些乏了,身上也出了汗。虽说早已经过了白露,凉风已至,可是还有
“秋老虎”来势汹汹。舒舒到了正房,洗了脸,就脱了鞋,在炕上歪了。
觉罗氏见她这惫懒样子,忍不住拍了她的腿两下,道:“多大了,还坐没坐样?”舒舒心里算了算,道:“十六岁零九个月……”觉罗氏哭笑不得,道:“眼见着十九的人了,还装什么孩子!”舒舒翻了个身,枕在觉罗氏腿上,哼唧道:“怎么就十九了,十七周岁还没到呢!还是个孩子!”觉罗氏轻哼道:“都是当额涅的人了,还这样赖皮,羞不羞?”舒舒懒洋洋道:“就是当玛嬷了,也是额涅的小棉袄啊……”觉罗氏拉了凉枕,催她道:“快移开,一身的汗……”舒舒这才移了地方,侧身打量觉罗氏,还是这样富态。
她心里算了一下,额涅已经是四十五岁。按照后世的说法,女子到了这个年岁,容易断崖式衰老。
舒舒有些担心了,伸手在觉罗氏腰上摸了一把,道:“额涅,回头女儿给您抄些轻身的方子,这‘有钱难买老来瘦’,这病许多都是胖的来的。”什么三高之类的,换成中医的说法,就是心火太盛,要调理身体灭心火。
可是舒舒觉得,体重减下去,就能预防一半的老年病了。觉罗氏听到
“老”字,横了舒舒一眼,道:“整日里瞎琢磨什么?什么老不老的,不用你操心这个!”原来舒舒请乐凤鸣治了
“逍遥丸”后,打发小椿送回来几瓶,备着觉罗氏吃的。舒舒道:“反正您自己看着办,小七才两岁,你还得操心十几二十年呢,保养好了,到了九十九,才能看到重孙子、玄孙子。”觉罗氏道:“那不成了老妖精了。”母女俩黏湖了一会儿,小七醒了,要找人,奶嬷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