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凌然的徒手止血的操作了,但每次看起来,依旧有种莫名的战栗。
这是聚合了天赋和能力的技巧,对于普通医生来说,属于只闻其声,不见其技的“神技”,随时拿出来炫耀都可以。
蔡琼再次被炫到了。
做外科医生的,其实都是非常保守的人。腹腔镜发展了这么多年,坚持开腹的外科医生不在少数,而他们要求这么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亲眼看到腹腔内的情况。
蔡琼是个上不去的资深碎嘴主治不假,但他也是外科医生来着。
瞅着凌然的动作,蔡琼不自然的就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确实看的更清楚了。
只见病人的腹腔内,大量的积血正在被抽离,破损的肝脏看着有些变色,失去了粉嫩粉嫩颜色的肝脏,就像是失去了头发的芭比娃娃一样,萌点是一点都没剩下了。
剩下的,就是纯粹的污血和肝脏组织了。
蔡琼一边看,一边在脑海中思考我遇到这样的病例该怎么办。然后,蔡琼就试图与凌然的实际操作相比。
面对同一台手术,实际操作显然要比想象复杂的多,也困难的多。蔡琼用想的,难度变低,思考的地方反而更多了。
这让蔡琼又变的有些得意了。
他歪头看了左慈典一眼,小声道“你们凌医生做手术做的还可以啊。”
左慈典斜眼瞧蔡琼“你是说,你们省立做不了的这个手术?”
“我们是条件不具备。”蔡琼辩了两句,又回过头来,看凌然做手术。
一秒钟。
五秒钟。
蔡琼突然发现,凌然已经截到了门静脉,路线与他思考的,却是截然不同。
蔡琼不由聚精会神起来。
术式这种东西,可以看做一种方程的解法。
不同种的方程解法,意味着不同的思路,正如术式。
蔡琼虽然不再是那么追求技术的医生了,可对于凌然的操作手法,还是有一定的好奇的。
只见手术台上,凌然一只手插在病人体内,另一只手单独操作,竟是快速的完成了血管结扎。
等凌然的手抽出来的时候,蔡琼恍然才意识到,凌然是在远端做了阻断,使得失血已得到了控制。
这得是多熟悉肝脏的解剖?
蔡琼脑海中升起了这样的念头,再看凌然的操作,心里又想到这样子的技术,怎么学?
正想着,就听凌然道“吕文斌,这里交给你。”
接着,就见凌然将刚刚处理了大部的缝合,转手递给了对面的助手吕文斌。
吕文斌埋头做起了小缝合,动作同样是颇为娴熟。
蔡琼不由抬头,盯着吕文斌猛看。
吕文斌做着做着,突然抬头,向蔡琼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拧动脖颈,绷紧肌肉“看出来了吧,我最近练了头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