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温特斯颇为自得地说:“去年冬天开始学的,还不错吧?”
塞伯少校皱起眉头:“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统治’赫德人了?”
“不,少校,我不想统治赫德人。”温特斯认真地回答:“但我也不想再和赫德人打一百年了。”
……
……
温特斯处理赤练部俘虏的时候,在铲子港外的森林,安德烈也有不少俘虏需要处理。
“还活着的都在这里。”图林胡乱擦掉脸上的血和汗,大笑着说:“今天真痛快呀!大人!兔崽子们都往北边跑了。”
“往哪跑了?”安德烈意犹未尽,大手一挥:“追!”
“那……这些俘虏怎么办?”图林指了指东倒西歪的二十几个俘虏。
“查验身份,土匪强盗杀掉。”安德烈扫了一眼俘虏,说:“如果有被裹挟的人就放他们回家吧。”
图林挠了挠头:“叛匪的骑兵都是收编的马匪,哪有什么被裹挟的人?”
安德烈踏镫上马,从俘虏面前走过,不耐烦地一挥手:“那就都宰了。”
“是!”
带领还能作战的骑兵,安德烈出发前去追击逃敌。
图林苦着脸,开始“处理”俘虏。
他倒不是恻隐心作祟——对于马匪,杜萨克不会有任何怜悯——而是因为没能和切里尼中尉一起去追击敌人。
然而蹄声再次响起,安德烈去而复返,他在俘虏前方驻马,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个小孩子就别管他了,放他走吧。”
图林敬礼:“是!”
安德烈点点头,策马离去。
图林走到那个被安德烈点名的俘虏身旁,发现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满脸是血、昏迷不醒。
图林在“小孩子”脸上浇了一点水,拍了拍后者的脸颊:“喂!醒醒!幸运的小子。”
年轻人呻吟着醒过来,用手遮着眼睛。
“喂。”图林割开年轻人手上的绳子:“你叫什么?”
“亚历山大。”
对方说“亚历山大”这个名字的时候的口音和帕拉图人不太一样,图林听出了差别。
他皱起眉头,问:“喂,你爸爸叫什么?”
年轻人哑着嗓子回答:“尼古拉。”
图林的眉头皱得更紧,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是杜萨人?”
“是。”
“那你怎么会去当马匪?”
年轻人不说话了。
“算啦。”图林自嘲地笑了笑,给年轻人解开绳子,还给他拿来一壶水:“你还真是个好运气的家伙。对了,你知道是谁救了你一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