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一块民间工艺品上了?”他解除了手中的剑刃,拍了拍掌心的沙屑,“我得事先申明,现在只是借用而已!心可还没有到原谅你的地步。”
他对着内心自言自语,抬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自以为得逞的家伙。
“就继续你的胡话吧!长枪贯穿的那一刻,你便会在世界树的脚下落叶归根!”举起的手臂再次加快戳刺的速度,枪刺的光点就好像带刺的玫瑰在空中化作花瓣。杀戮的快意让机体陷入痴狂,它根本停不下来,仿佛贝克街的亡灵一般。
“静默地死去吧!”
从身体溅射的血喷洒在机械体的脸庞,守树人绿色的菱形眼球频频地闪动。
只是这次的血好像跟以往的都不太一样。它收回了武器,打量起猎物的那一刻,瞧见的却是金色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落在脸部的不是血!是沙子!
可当守树人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已经太迟了。
“你可弄疼我了。”楼辙咬着牙,握紧的拳心靠到了心的位置,“接下来,就拜托你了。父亲!”
从手背形成的沙漏发出刺眼的电弧冲向空中的夜幕,被金色烈焰般包裹的身躯形成了虚空般的能量屏障,硬生生将守树人从原本屹立的位置弹开。
漂浮而起的碎发下是黄金般光泽的瞳孔。
无论过往如何抵触父亲留给自己的能力,楼辙还是得使用它。他已经没得选择,没有什么个人喜恶比生命来得更为重要。
“时之砂。”
腕部缠绕的绷带溢出红光,缠绕在身体表面的生命能量瞬间爆涨,带着杀戮的狂风,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波动。
下一秒,空气变得胶状化,将敌我的身影强行迫近。炸裂的波导从身体的表面不断的缠绕。
“糟糕了。”
金色的沙子快速地从楼辙的手臂弥散开去,将接触到的非生命物体霎那间沙化,挺立的刺枪也在沙暴的侵蚀下,失去了原本的硬度,缓缓地化作碎末的金光散落到了地面。
“改变物体性质的能力吗?”原本攻势下的伤害都被腹部覆盖的沙甲给完全保护了。
楼辙重新睁开了眼睛,眼下的世界变得异常的清晰。时间的流动似乎慢了下来,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了。产生这种错觉的原因,只是自己变快了罢了。
“不行,现在这个距离太近了。”
守树人的识别程序在预估风险方面是一流的。在系统的劝诫下,识相的松开了原本捆住楼辙的树藤锁链。
楼辙落到了地上,脚尖轻点的瞬间,弹射而出。
“是我给了你可以击败我的错觉吗?”手背的沙漏发起了倒计时,他风驰电掣,无人可挡。
一瞬间闪过的扫腿逼近敌方的身体。守树人没有任何犹豫,翻身闪避开的刹那,升腾到远离地面的高度。
“没事的,升到空中,这样就会好一些。”它开始庆幸。
楼辙脚下的沙尘往膝盖席卷,小腿的肌肉完全收缩,仅仅只是一瞬间,交叉的双掌直击它的面门,无法反应的攻势,使它坠入地面。
烟尘还未消散,守树人在震撼中整理着思绪,它随即再次升腾到空中。它很清楚,不管怎样,空中给予眼前家伙的限制一定要比地面来得多。
尖锐的风鸣声在耳际回荡,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对手到底在什么位置,唯一的征兆就是来自顶部不断闪烁的黄金色弧线。
那是瞳仁,仅仅只有发出光的瞳仁可以推测出他的轨迹。
“来到我的头顶了吗?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使出过全力吗?”
强力的压迫感从背后袭来,周围的空气就好像在助纣为虐一样。
绿色的数码眼睛向后方打转,胆颤心惊地盯着这个正在俯视他的少年。
现在它明白了,0.1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