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过去的一切便全都说得通了。波段凌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了,为什么端口护卫士在她逃出了全息壁垒后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追捕她的行动了。这跟网络规则几乎一摸一样。身为域的管理员的端口护卫士,只能管理域的内部区域。
当她从圈层虫洞逃离全息世界的时候,封闭的域出现域值失效的情况,同时由于外部的人类区是它们未能建立信任的另一种域,所以这群家伙无权访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全息世界安全逃离。
现在唯一还让她无法接受的一点就是,这么庞大的数据库究竟如何运行的。让生命依附在其中进行正常的活动,这可不仅仅只是数据实体化亦或者虚拟化这么简单的事情。
它既不是刺激丘脑所产生的假记忆片段,也不是虚拟投影所制造的脑波体感幻觉。它可是让生命就像在人类区一样生活的真实体验,唯一不同的点仅仅只是全息人抛弃了肉体上的负担罢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里面的规则复杂得几乎超过了人类思维的极限!
波段凌望着屏幕上堆积如山的处理数据,将双手抓在了控制面板上:“可这个域比人类所创造的域复杂几百万倍。它需要的能量绝对是巨大的。”
她的牙口咬得紧紧的,像是陷入了认知的误区,矛盾的观点在她的大脑来回弹射,那里面一片漆黑,她甚至无法捕捉到一丝光芒。
她以一名崇尚科学的学者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在违背既定规则的情况下,思维被囚禁在了无底的深渊。
“后面你就会明白的,这个系统到底是怎么运行下去的。”柳把话题终结了,他不想把答案拿到台面上说。
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默。电子数据工作的呼呼声与沙发上的鼾声此起彼伏,两者生命形态在某一种程度上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存在的。
大地之歌在世界树的外部吟唱,生命理应是一首激昂的赞歌,但现在却蕴含了苟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