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般的红唇配上独特的神武族纱缎,而且这种纱缎还是抽绳式的设计,必须从身后才能解开,他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感觉浑身不自在。
“其实在以前,神武族不论冬夏都会选择直接地裸露身体。严格上来说,神武族并没有真正属于平民的服饰,这也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场景:仪式裸露。”
荒从原本热闹的街区赶了回来,神武鼓在整个神武山上回荡,陆陆续续进入的全息世界游客则被有序地引导到指定的观摩位置。
“不过,这在早些时候便已经被废除了,身体是每一个生命最为神圣的财产,它不该毫无遮盖地袒露在一些品性不正的个体面前。”
荒摇了摇头,为神武族的使命叹了口气。
“裸露着身体进行?这未免也太那个了吧,好在已经被废除了。”楼辙瞬间松了一口气,要让他在众目睽睽下,伪装成一个女孩,胸前还顶着两个山梨,那画面,可谓是史诗之绝唱!
但话又说了回来,如果是作为观众的话,他觉得倒是可以接受。
显然,悲伤的情绪还没有停留在内心多久,男儿的本性又重新支配了这具外表妖艳的体格。
“品性不正的人说的不会就是你这种家伙吧。”波段凌插着腰,手上的木梳狠狠地扎入他的假发片里。
露莓在远处盯着受苦受难的哥哥笑了起来,她正在跟茶果哥哥一同准备出行前的早餐。
虽然有点遗憾,但她依旧记得昨晚楼辙哥哥说过的话,她会乖乖地待在家里,当一个听话的小孩。
荒盯了一眼楼辙的脖子,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二话不说,让一旁帮忙的露莓将颈部的项链摘了下来。
“这又是什么玩意?”杂七杂八的装饰品让他的身体毛里毛躁,倍感不适,现在还有一条特殊的项链需要佩戴,在这样下去,他的身心一定会在无尽的折磨中支撑不下去的。
他看了看那一条由蓝色绳结穿过的勾玉项链。在荒的佩戴下,它落到了楼辙的胸前,翠绿色的光泽在晶体的内部缓缓地流淌着。
荒连忙解释了一下其中的缘由:
“神武族的装饰本身便代表着一种生命的微观特征,这与你们先前所接触过的世俗空间有着非常本质的区别。
一方面,它的神圣化象征赋予了神武族一般人所不具备的精神力量,就好像具足一样。与此同时,它在与神灵的相处中充当着最为重要的呼应媒介。
另一方面,它还构成了一套近乎完备的符号体系,凭借着佩戴的首饰或者操作着祭坛的仪式,它让神武使穿越到了可被肉体掌控的世俗空间,以便达成两世的连结。
所以,当你佩戴了一些蕴含精神力量的媒介,你就会更加容易获得神武使的青睐。仪式开始之前,仪式的神授者将会率先进入梦定的状态。”
在场的所有人都暂时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静静地听着荒介绍起神武的奥秘。
“他会在梦里见到一套先辈们穿戴过的服饰,然后在清醒后亲自前往寻得,并将其带到武神祀,紧接着他会给拥有这套服饰的宗族抵押一匹马,并承诺在仪式结束的时候,亲自双手奉上。”
“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它留在武神祀呢?这样子不就更加方便日后的使用吗?”
眼前这种仪式,在人类国度看来是一种封建迷信的存在,但在神武的大地上,生命与非生命的连接好像变成了一种寻常不过的现象。
不管是究极的神武使,还是普通的神打,仿佛都在昭示着一种独特的生命魅力一般。
楼辙好像一瞬间变得可以理解这种文化,就好像在风沙中陨落的父亲,他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带着一股强烈的意念附着到了自己的身上。
换个角度,也许所谓的波导,其实就是灵的一种存在方式吧。只是在生者身上存在时,则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