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逐渐变得狂野起来,完全不理会一旁气喘入牛的楼辙。
“已经——,已经快不行了。”他半蹲着,双手撑在发胀的膝盖上。
如果眼前能够有张松软床垫的话,他可真想躺下来,睡上一觉。
“大概前进一公里了。”小波段凌说。
“是吗?我感觉我已经从东土大唐走到了西天了。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累的一次。”
樱草山的温度还不算低,但波段凌竟然可以看到楼辙呼出了热气。他的关节肿胀了起来,耷拉下的眼皮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般抖擞的模样。
只是看着便有些心疼,如果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是确切的,倒也还好。
可小波段凌太清楚了,就算完成了这些,能不能救出另一个自己还完全是个未知数呢。
不断扑腾的翡翠鸡与疲惫不堪的楼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让他们安分下来的话,那么就很容易吵到还在熟睡的樱草山居民。
他们可都是工匠,需要的睡眠质量一定比普通人苛刻吧。想到这里,楼辙再次释放了身体内压榨出来的波导,挑起了扁担。
小波段凌本想帮楼辙暂时用波赋稳住鸡笼的,让他有更多可以缓冲的时间。
可眼下的男孩似乎并没有那样的打算,在踉跄中又再次把重任挑在了身上。扁担不只是扁担吧。他还包含了一些其他的意味。那种名为责任的东西,不就像扁担一样,每时每刻都落在所有的男孩身上吗?
突然间,楼辙察觉到了一丝变化:不知道是不是休息的缘故,原本沉重的扁担变得愈发的轻盈。
他迈开了步伐,身体也能够渐渐适应了!
“叮咚——”
楼辙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闪耀着波光的地下湖,从湖顶钟乳石滴落的水珠在发出声音的同时,汇入了水面。
水滴声越来越多,在时间的推动下,导致湖面的水位线稳步地上涨。
“身体好像又产生额外的波导了!”
覆盖在鸡笼的波赋在接下来的五秒钟变得愈加的丰盈。
“小波段凌,快用波视看看我究竟怎么了?”楼辙慌张地说。
转过身来的小波段凌,在瞳孔汇聚波导的瞬间便看到了壮观的一幕,就好像从天际倾斜而下的瀑布一样,激荡在岩壁的霎那间,让置身其中的身躯布满了水雾。
“波导,你的波导不断地溢出。你难道没有办法控制它们吗?”波段凌脸色一变。
——
湖畔躺椅上的牵牛花婆婆支起了身子,从头戴式耳机中传来了《loneranr》的声音:
irotecthirganychest/caethedseatandt
ears.
我仍旧保护这砰动在我胸膛的那颗心/因为挥洒的血与泪。
——
躁动的音符让老年人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发现了吗?当生命体长期处在透支波导的状态时,身体为了帮助你更好的度过难关,便会强制生成新的波导。在你原本百分之一百的波导中,加入了更多的生命能量,从而获得了变得更好的机会。如果你不是一个能够吃苦的男孩的话,你是享受不同如此荣光的体验的。”
牵牛花婆婆站了起来,凭依的横栏下,望不见星星点点的光,只有一个不断挑战自我的男孩。
“接下来,你还会察觉到,比你自身更为卓绝的操纵波导的技巧。你太过于在意自己身上的波赋了,如果你愿意腾出一部分的波导来强化自己的脚力的话,你会移动得更快的。在一项任务面前,你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规则束缚了,维持住稳定的波赋只是诸多条件之一,接下来,你就好好感受一下,超越身体意识的波导是如何在不受你控制的状态下,发挥作用的。波导从一开始就是为生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