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出什么事呢?边塞的战车都是摆设的吗?”雷丁·居齐尼埃回答道。今天他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内衬的背心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皮革大鞋踩在略带湿润的泥土里。
“怎么?又来叨叨你的故乡了?你想回去是吧。”楼镌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天上,然后戳破了雷丁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我都是非常相似的,我爱着这片土地,因为它是养育我长大的地方;而你呢,也是为了回到自己的故乡。但这两者又是冲突的,想回到故乡就必须经过楼兰,但楼兰可不想让外人轻易经过,所以你请来了你最为得意的攻坚队,怎么说呢,我觉得你的立场有些病态呀。”
楼镌这话是故意的,他很清楚雷丁的为人,他之所以这样,应该也是在让步下做出的妥协。
情况已经逐渐倒戈了,他们现在是对手,而且很有可能再也没有像这样冷静交谈的机会了。
他们会被时代的洪流推着走,最终沦为英雄又或者名为英雄的棋子。
“看来,你已经对我有所防备了。”风变得非常大,让雷丁不得不按住帽子。
“是的,而且我很有可能就在这里突然出手,让你们的攻坚队顷刻间群龙无首。”那个看似轻浮但又带有着些许桀骜不驯的男人说道。
“不,你不会的。你热爱这片土地,你不会让这里因为我们的战斗毁于一旦的。而且,你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你在战场上的选择需要考虑的东西比我多太多了。”雷丁非常自信。
“再被你这样刺激下去,我可就要上头了。那一旦上头了,可就啥都说不准了。”
“哈哈哈。”
“哈哈。”
两人在世界树脚下放声大笑了起来,霎那间的转身,让一切再次回到对峙的状态。
“赌注开始了吗?”雷丁试探性地问道。
“开始了。你可别犯老糊涂,不然到时候一败涂地地会是你噢。”楼镌说道。
“下一次,战场见。”
“少摇点人,我这身板子经不起折腾。”沙雾笼罩在雷丁远去地背影上,楼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等到出了北循城地时候,雷丁再次回头眺望世界树的时候。
内心随即便有了一丝动摇。
虽然此刻,西域确实已经破裂了。
雷丁自己在这里驻扎的时间也至少有三年之久了。
大量的物资开支以及边防机械的投入也让人类区到了自顾不暇的阶段了。南循城在楼携的领导下,兵败如山倒,原本的土地也已经成为了士兵的新营地。但是北循城依然固若金汤。这里的人们在楼镌的带领下有着一种强烈的意志:
永远不会在风沙中向任何入侵的敌人投降。
所以从厮杀的那一刻起,流血事件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情况。攻破南循城的时候,最后一名士兵依然坚信着那个古老的传说:每一次陷入危机的时候,上天都会安排一名金甲粼粼的英雄以救世主的身份来拯救楼兰。
“黄金的英雄传说也是只是人们的美好幻想罢了。”
雷丁为这样的民族感到愧疚。厮杀的战场是不可能谱写美好故事的新篇章的。
如果以另一种自私的角度设想,此刻,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已经越来越近了。
打响关于攻破楼兰北循城的号角已经在时代看不见的双手下偷偷
上了膛。
——
凌晨五点四十九分,中枢部攻坚营地。
雷丁坐在会议室的中央位置,正与本次的攻坚队员开着作战会议。
“头儿,有通讯兵反应,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楼兰似乎已经在某个夜晚完成了军队的集结了。他们甚至还发了通告,勒令与本次守卫战无关的居民全部在家待命。”白色刺猬头的男人开口说道。
这个家伙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