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红的血块在马波罗的轻唾下,洒在了地面上。
当他听到“逃跑”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发笑了。
因为他是在忍不住了,对于坚守西方骑士道的男人来说,就说被剑来回的戳刺心窝上百次,他也不会选择迈开那卑贱的步伐。
眼下,被束缚的马波罗在所有人看来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只会是个累赘,让兰霜在如此迫切的关头,无法好好施展内心想好的计划。
“嘴与骨头都相当硬气呀,这让我不得不对你有点改观。”
纳入刀鞘的赫尔莫斯再次出鞘。
这一次,是必杀的斩击,缠绕了丰沛纯净能量的招式,会带着强烈的生命剑气。
如果没有办法抵挡的话,那么在眼下率先丢掉的就会是马波罗的性命。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谁都不要在战斗中死去呀!”兰霜的心再度变得脆弱,一拥而上的援兵让他们在逼仄的车厢里孤立无援。
覆盖在兰霜身体的黑袍暗流鼓动,她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可眼下,如果选择保护马波罗的话,那么能够完全束缚妮可尔的机会就会彻底消失了。
她的能力,她的能力好像不具备能够保护自己伙伴的实力。
想到这里,她突然好想哭,为什么?仅仅只是保护一个人就如此的吃力了,而楼镌大人竟然可以保护整个北循城。
再度卷起的剑风,呼啸而至,对准着马波罗的心窝全速贯入。
“喂,别哭了。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了。”
马波罗从手掌波幻出来的左轮枪对准了妮可尔,让她瞬间警戒地拉开了距离,随着剑风地贴近。
“嘭嘭嘭——”
连续地三发子弹在扳机地扣动下间断地射出。
妮可尔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她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帅气的男人。
三枚子弹在一瞬间击碎了马波罗的腕部,原本被赫尔莫斯的锻造丝线缠绕住的手臂,竟然在粉碎地状态下得以脱身。鲜红的液体一大块一大块地滴落在车厢地毯,他的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
“男人,从来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做出多余的事情。”
单臂举起的蜂王左轮枪连续发射了二十四枚念弹,无比精准的子弹形成的弹幕再次将破空袭来的迅捷一击拦截在外。
以列车为震源的波导激荡甚至惊动了整片林间的鸟雀。
枪手舍弃了自己最为珍贵的手臂,只为了不成为
自己心目中爱慕女孩的累赘。
他做到了,他盯着兰霜无比震撼的眼神,随后笑了笑。
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做到了。
——
纷纷的鸟雀让楼辙的心变得有些慌乱。
“天天,她们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妮可尔吗?”楼辙的脚步越发的迅捷,可内心还是有些害怕自己未能在战斗结束前赶到。
“妮可尔,确实是输了。”回到这句话的天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不对劲。“楼辙对着肩膀的小精灵追问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妮可尔没有输呢?”
“可你不是说了,妮可尔消失了!”楼辙不明白天天想表达地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其实是平局。”这样的念头确实更加符合常理,想要击倒妮可尔,那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但如果刻意地跟她进行同归于尽地话,那还真说不准可行。
“你的意思是,我的族人最后是与她进行了同命置换是吗?”
“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想要进入楼兰腹地的可能性就要破灭了。你必须抓紧时间在她们还没有与妮可尔同归于尽的时候,打破僵局,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就再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