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段凌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会跟那个男孩重聚,你们会开心的生活,开心的逛街,会做提图斯所能够做到的一切,然后我就成为了可被替代的那一部分,因为我一开始就是可被替代的那部分,你知道吗?”
这样的语气反而让波段凌有些僵硬了,心里能够装下的人,似乎永远只能有一个,提图斯是这样的,自己也是这样的。
“你疯了吗?她的偏侧投息一定会损坏的,到时候,就算她醒过来了,她也会彻底的忘记你的。你真的值得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我不在乎。”
残缺的梦一点一点地窜连起遗忘的时空,虽然男孩的面貌依然无比的模糊,但是波段凌已经意识到了,还有一个人,曾
经把自己视作比他本身的生命还要重要。
躺在蒲公英花纹的窗帘下,她想到了很久远很久远的过去,她曾经成为了某个人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只是她忘了而已。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继续胡闹了,她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继续学习关于滑雪的知识。
提图斯关上了房门,在离开前最后说道:“没关系的,掌握滑雪大概也需要三天的时间,而且一直练习的话,学习效果也不会太好。”
波段凌把被子盖到了脸庞,她知道这些都是一些结束话题的措辞罢了。
——
经过三次代谢的楼辙气息已经虚弱得不像话了。
只要在这里解除了波赋,那么他大概率会在平行区永久尘封了。
没有办法逃离,也没有办法与外界获得联系,就跟汉尼所说的那样,在平行世界死亡是算真正的肉体死亡的。
也不算太荒谬,毕竟这个时空承载了他生命的一切正常行动。
“一辈子都会有遗憾的吧。最终不仅仅没能救出波段凌,自己也会被封锁在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领域,这种归宿对于失败者来说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他的身子渐渐后仰,连带着身体的影响一起受到了影响。
时隐时现的轮廓真是波赋殆尽的体现。
少年、雷丁、攻坚战、楼兰所有的人都没有在这场战斗中获得最为理想的结果。
那么这场战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怀着这样一分疑虑,无奈的楼辙最终也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从世界树底端绽放的十字星光芒一瞬间高速掠过整个令他感到无比荣光的北循城,出生到死亡,建立到灭亡,历史轨迹下变幻地主旋律都吟唱着生命的赞歌。
气变得澎湃,获得了禁忌突破的楼辙已经达到了人生从未到达过的高度了。
当无比厚重的掌心贴紧楼辙背部的那一刻,原本不稳定的波赋霎那间被重新激活,激活到了最为绝佳的状态。
外部介入的气息不再用一种无比突兀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自己身体产生的能量一般。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在楼兰乃至在楼辙背后的角色,只有那么一个。
“父亲!”
楼辙第一次露出了小时候放学时在学校门口看到假象的父亲来接送自己的表情。
“让你就等了。”
等到落地的那一刻,站在地面的楼辙身后站着正式重新回到战场的楼镌。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冉冉升起。共调的灵魂在这片贫瘠的沙地奏响了人生的主旋律。
让我们把时间追朔到先前的一段时间。
——
陷入沉睡的罗丁终于在气息恢复平稳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他变得苍老了许多,甚至已经超过了脑海中的印象。
“爸爸!”柳跪在床边哭了起来,两鬓斑白的罗丁第一次在孩子面前显露出如此憔悴的模样。
“柳,不要哭。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的,还有一点就是我终于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