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雷丁叔叔是愿意坐下来跟我们谈判的司令官的,我觉得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在这样继续发展下去了。”
他第一次对既定的未来发起挑战,他要阻止父亲,就算能多待一秒,他也愿意的。
什么战争,什么人类的安慰,他都已经在自私的欲望中抛弃了。
他要父爱,他想要的就是每多一秒的父爱。
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坑坑洼洼的水面上,晕出一个又一个小圈圈。
“已经无法停下来了,要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比我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了,再次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楼镌的头也不回,任由水珠在发梢流淌。
就是这一幕,让楼辙一个人孤寂的抱着自己颤抖了起来。他在一瞬间察觉到了比死亡更为恐怖的东西,那种东西冷冰冰的,而且无法感知到温度,对他来说,就是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地唤醒。
雨幕中的吐火罗神迹大教堂,那哀悼的亡灵在天空之下徘徊,他一直在母亲的怀里苦,似乎在等待着宿命的到来。
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令他的肌肤每一寸都在起着疙瘩。在痛苦的泥沼中渐渐无法自拔。
——
老罗丁诊所。
“信?什么东西?我一辈子也想象不到楼镌写信的模样。”
小楼辙在屋里跑来跑去的,一个劲的跟在柳的后面,宗娉樱原本准备离开的,但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身为母亲必须要完成的事项。
等到拿起老罗丁沏泡的红茶后,才慢悠悠回答道:“是的,他会写信。在我们初识的时候,他就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一封情书,虽说是情书,但是其实是一些托物言志的文章,如果你真的看过的话,你就会发现楼镌跟你们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他的心思细腻得不像话,而且在表达自己爱的方面可谓是世间绝唱。”
换做是别人,兰霜大概率会觉得这是一种夸大其词的说法,但如果是从王妃的口中说出来的话,那么她倒真的有几分可信度。
但会不会是因为爱模糊了王妃对王这种男人的判断呀。
说到底,这种事情她还是无法轻易被说服的。
她每天都在跟这个男人接触,除了战斗能力无比出众以外,想要说出他一百个缺点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而且大多数做事的时候,他在所有事情的集中力都不会超过太长的时间的。
所以,如此刻板的印象让兰霜怎么想象得出来一个如此不安分的家伙会在时间的长河中耐下心来写东西的模样。
“是真的。有一次我去到教堂的时候,就遇到楼镌叔叔在写东西。我能够感受到那种情绪,他看起来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柳端起小楼辙的专用奶瓶,轻轻地递到弟弟的嘴边,示意他在跑动后补充一下水分。
“我一看就觉得他会是那种闷骚的男人的,这一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罗丁也同意了小柳的观点。
与此同时,无法想象出如此荒唐一幕的兰霜不由得狠狠地抓了抓头发,以表示自己抓狂的状态。
“就是这一封,我好像还带在身边。”宗娉樱见状便从怀里拿出了已经用胶水封好的信封。
整整齐齐的褶皱下,还贴上了红色的胶带封口,上面写着:“致我未来的孩子——”
字迹工整得可怕,完全不是寻常龙飞凤舞的潦草字样。
“不是吧,连写字也能隐藏实力?”兰霜失声大叫,随即将目光落在了信封上。
“你想看就看吧,其实里面也没啥,只要未来楼辙可以看到就够了,他自己也表明他不会再回来了,那么多一个人记住他,我觉得也是一种对他认可的方式。”宗娉樱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对书信发起了决定的权利。
“那我可要偷看了!”伸出的手一把拿起了台面上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