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跑到门口看过,随即小脑袋摇了摇。
朱三也就把注意力放到朱浩身上。
朱浩道:“可能是吃坏肚子,汆稀去了吧!”
“你好恶心。”
朱三装模作样地捂鼻子。
朱四一脸不屑:“说得好像你不会拉肚子一样,还不让人有三急了?”
朱三瞪弟弟一眼:“一看你就没见识,朱浩的鬼话你也信?明摆着陆先生是因为跟朱浩说了两句才走的……朱浩这是在糊弄我们呢。”
朱四对姐姐挑拨的话不加理会。
旁边正在读书的京泓一脸不耐烦:“那郡主是希望陆先生早点回来?”
朱三一想。
也是啊,我管唐先生为什么走呢,只要不在课堂上,那我还不是随便走神?我去操那闲心干嘛?
随即朱三也就撑着头对着外面的天空,百无聊赖中昏昏欲睡。
……
……
入夜。
王府书房。
朱祐杬见过袁宗皋后,将张佐和唐寅叫了过来,这次说事他也只找了眼前三人。
毕竟是内部矛盾,没必要公开,一切都由属下自行解决。
张佐跟唐寅并不是同时来的,张佐抵达时,唐寅也刚来不久,甚至还没听朱祐杬把此行召见的目的说完。
“张奉正来了?”
朱祐杬望向张佐,眼神中带着些许冷漠。
朱祐杬面前一本厚重而宽大的账册,唐寅即便没见过王府账本长什么样,也大概猜到这就是朱浩所说的王府大账。
唐寅心想,果然被这小子言中,袁长史出手也算稳准狠,只是估计没料到,这都是朱浩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王爷,您找老奴……可是有事?”
张佐显得很谦卑,说话的口吻也是在告诉朱祐杬,我是王府的奴婢,不但心向着王府和您,连身体也都归王府所有,我可不是朝廷派到王府来的文官。
朱祐杬侧过头:“袁长史,你来说吧。”
袁宗皋脸上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张奉正,是这样的,老夫回到王府后,查阅了王府相关账目,发现有些问题,尤其涉及到过去半年的账……似有偏差。”
张佐苦笑道:“袁长史,咱家只是个看管库房的,下面有没有蛀虫……咱家就算能监督,但也不能杜绝啊。这……这……之前您在的时候,这账册一直都在您手上,过去几年不也有一些亏空吗?”
先拿过去府库亏空的事进行攻击。
火药味一下子浓了起来。
唐寅好像局外人般,看着张佐和袁宗皋之间矛盾激化,随着朱浩隐身幕后推动,一步步进行。
唐寅又在想,果不其然,若是没有张佐提前查账的举动,或许袁长史还不想撕破脸,这都是朱浩推波助澜的结果。
袁宗皋道:“亏空的事,需要慢慢查,不过王府造望远镜,老夫知此事关系到朝廷划拨款项,事后必定详查,容不得丝毫马虎。这也是近年来王府为朝廷督造的最大一批军械,关系到西北战事演变,怎么重视都不过分。”
“是,是。”
张佐想明白了,袁宗皋先把事说得很大,显得王府不能松懈,其实就是袁宗皋为自己无端查账找借口罢了。
嘿,你查账就查账,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嘛?
袁宗皋又道:“以老夫所知,望远镜是由锦衣卫百户朱家遗孀,朱三夫人,也就是王府伴读朱浩的母亲督造,涉及朝廷拨银一万两,王府实际到账官锭纹银二千两,其中有一千五百两调拨过去作为制造镜片的费用,而有五百两……似是张奉正接手过去?”
来了来了。
唐寅如同看好戏一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