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爵爷,今天杂家落到了你的手里,无话可说。但是所有的罪,都是杂家一人承担,与旁人无关,你不要株连太广。”
“哪有那么严重?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过是有几句话要问而已,麻公公老实回话,我自然不会动粗,我可不是皇城司,不会那么多折磨人的法子!我且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要觉得有冤屈,应该向皇上申冤才对,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如果这时候,萧文明直接讯问六麻子的罪行的话,说不定能够少很多麻烦。
偏偏萧文明的性格就是个不能吃亏的,刚才冯海峰说了他两句,他总要逮个机会说回来。
被指桑骂槐的说了一句的皇城司的冯海峰,果然就耐不住性子了,抢先说道:“六公公,真是说你什么好呢!你刚才要是直接回宫,这小院子里的事情,我多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却被萧爵爷查到了,叫我如何包容得了?”
这几句话,萧文明越听越是奇怪:“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冯大人,麻公公居然不肯说,那不如你说来听听吧。”
冯海峰摇摇头,闭口不言。
这时却又是温伯明介绍道:“萧兄,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处小院怕就是,太监私底下置办的外宅吧?”
一听“外宅”这两个字,萧文明瞬间就搞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六麻子私底下在皇宫外的自己的家啊!
按道理,太监是专门伺候皇帝和他的后妃的,本身没有任何人身权利可言,甚至都不被视为一个人——至少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家庭呢?
但是人性那是不可能被压抑住的,尤其是像六麻子这样的掌权太监,在皇帝面前抬不起头,在文官面前受尽了白眼,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在别处找补。
而这一处院子,便是六麻子置办在皇宫外的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被视为一个正常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这一处小院里的土皇帝,才能对他的心理有所补偿。
这种行为无论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都是能够被理解的。
但是封建王朝的法律,向来
只考虑统治者的利益,而从来不会顾及什么人性。
于是萧文明便低声问温伯明:“温先生,六麻子这么做,合乎大齐的法度吗?”
温伯明轻轻摇了摇头:“当然不合法,听说宫里有太监同宫女结为夫妻,被称为‘对食’——虽然有其名而无其实。但是只要被皇上知道,轻则杖责、重则杀头,前朝都是有过案例的。不过像六公公这样,似乎应该罪加一等,究竟如何裁判?我就不太知道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肯定是一项罪过,并且是一项板上钉钉的罪过。
中国古代讲究法先王之言,大齐朝想必差也差不多,几位先帝都判过的案子,就是当今皇上都没法推翻。
于是萧文明便对冯海峰说道:“冯大人精通刑典,不知道麻公公这一项算不算是罪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问一下这个案子,冯大人总是不会反对的吧?”
要是放在半个时辰之前,冯海峰就是不反对也要反对一下——毕竟皇城司的人从来不和别人讲道理。
但是他们道理不讲,实力却是要讲的。
他们转眼前就刚刚在萧家军手下吃了亏,又怎么敢和萧文明再对着干?
难道再打一架不成?
再打也是输啊!
并且输了也不占理,这又是何苦呢?
萧文明原以为冯海峰默不作声,默认萧文明的话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没想到这位皇城司的主事,居然又爆出了一个惊天猛料。
“六公公,你私设外宅的事,既然已经事发,回头皇上定然会问起。那么有几句话,我还得先跟你通通气。”说着冯海峰用手指点了点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