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周围观礼的修士,也就在五百丈左右,见电浆急扩,纷纷呐喊远逃,得幸毫发无伤。
驻守阵边的金灵弟子同样急行躲避,但他们一个个面色高傲,只奔出数步便立在电芒边缘,看着惊慌失措的它界修士蔑笑不已。
浓云翻滚稠雾四弥,看不清探不透的电浆云内,除了噼啪作响的电流声,没有其他一丝杂音,正午的阳光浓烈,也不比这电浆云兽更耀眼。
众人惧于金灵界淫威不敢近探,更怕汹涌电浆驱魂索命,一个个只能是远远观望。
时宇身处中央,自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电珠成形之时,已有丝丝细流窜至时宇全身,令其毛发皆张随风而动,浑身酥麻不已。待得老者一掌推来电珠,撞在那块令牌外侧,一丈大小鼓涨不已的电珠,瞬间冲进令牌,再从另一侧喷涌而出卷上时宇身躯。
一进一出之间,电浆的威力狂涨十倍不止。滚滚电浆刚一激荡在时宇身上,玄石武铠便一闪而现,正待护体,却霎时被击破失形,缩回了时宇体内。
时宇正全神贯注地感受着玄石武铠的动静,期盼它大发神威奋力反击,结果就只见它一触即溃,瞬间消失不见。
时宇的心一下凉了!搞了半天,寄予厚望的玄石武铠居然这么不中用,怎么和三兄弟一样欺软怕硬呢?
时宇忙开始咬牙默念清溪之名,可还怎么来得及!电浆的轰击已经击穿了他的肌肤,毛发皮肉开始枯焦糜烂,痛得时宇不得不开口惨呼,哪儿还咬得住牙齿。这足可声传四野的哀嚎,在狂暴的电击声中,细若蚊蝇。
绝望充满了时宇的身躯,此时他已经无力思考,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呼吸都已停止,只有一种感受,就是无尽的黑暗正将自己急速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