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将来不杀,此时痛,是为了将来不痛!造一寻常大界,于我虞麓尧何难?又有何用?我虞麓尧宁肯背下万古骂名,也要造一人人敬仰,人人羡慕的理想大界。”
时宇嘿嘿哂笑,“妻离子散也不惜?死无完尸也不惜?终落一场空幻也不惜?”
虞麓尧转过身,目光湛湛地看着时宇,“时大兄似乎有话不方便说,忠言逆耳,尽可直言,我虞麓尧还不至为几句话忌恨为我好之人。”
时宇端起酒杯示意清池给自己满上,清池急忙松开清溪,捧过酒壶奔了过来,清冽酒液淌入觥杯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就像这酒,我那兄弟觉得难喝无比,但在我时宇口中就是绝世佳酿,如能日日满饮此杯,夫复何求?
对你没必要讲大道理,也没几人能讲得过你。我只想说,连一杯酒都有好恶不同,更何况一个大界?”
听闻时宇极爱自己酿造的美酒,清池脸上终于现出几许笑容,又赶紧把时宇一口饮空的杯子斟满,轻声向时宇道谢。
时宇微笑致意,从自己体窍内拿出一坛酒,这是炎岚城元龙搜刮来的真正绝世佳酿。
“来!虞麓尧你不急着走,尝尝我这酒怎么样。”
清溪原本呆立在旁,此时急忙拿来银壶,将时宇拿出的美酒分拨入壶,换了新杯一一倒满。
只弥漫出来的酒气,就让不曾品尝此酒的众人心旷神怡,那些站在角落的灵瞳族少女,都已立足不稳身形飘摇。
虞麓尧闻得酒气脸色微变,踌躇几息回到自己位置坐定,二话不说抓起酒杯便倒入口中。
杯酒下肚,虞麓尧的一对狭长凤眼立时张成环目,漆黑滚圆的双瞳全露在外,散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清池清溪本还在细嗅打量杯中酒,见虞麓尧的惊奇表情,也纷纷小口抿咂,同样的表情立时浮现在两张俏丽无双的面庞上。
“这酒……如何酿得出?”清池惊呼。
如今的驭命之地还是一片荒碎大地,那些远超万界的灵物仍是虚无,当然没有人可以酿出如此无可比拟的美酒。
虞麓尧抓起面前酒壶,很是粗俗无状地“咚咚”狂饮,好似害怕时宇反悔将这一壶美酒收回。
顷刻间一壶酒涓滴不剩,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惬意地打了个酒嗝。
“好酒!我虞麓尧一生能品此酒,足矣!”
“比清池界主亲手酿出的美酒如何?”时宇微笑,还是细饮清池拿出的寡淡酒水。
“滋味自然不能比拟,奇效更是天差地别!对任何人来说,清池界主的酒水都是不堪入口的泔水。但于我不同,我想对时大兄也不同。”
虞麓尧的话很直接。
清池清溪听了虞麓尧的话,不但不怒,反而心有所思。
时宇点头,“我那兄弟喝惯了自家酒水,自然喝不惯清池界主精心酿造的琼浆。
可我不同,我起于青萍之末,对倾满心血真意的物什,总会品出不一样的滋味。所以,我更喜欢这杯酒。”
时宇晃晃手中空杯,清池忙再次满上。
虞麓尧微微一笑,“时大兄是要我放弃不切实际的设想么?还是说众口难调尽力便好?”
“其实我对你能走到哪一步很感兴趣,你不妨做下去,不过莫要再去做什么推衍预测之事,纯是徒劳。
每一次推衍,都只会让事情朝着另一个方向铺开,你却又看不到真正的终点,甚至连你预想的结果都无法达成,何苦来着?”
坐在一旁的我父,轻笑接话,“就像今日,你以为可以将两位宫主收入麾下,却没想到有我们的出现。而我们,更想不到一次游历,还能见到虞界主这样精彩的人物,还知晓了另一个秘密。”
说着,我父目光扫过清池清溪。
清池清溪互视一眼,放下手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