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冷静。
但白笛昨晚已经教过她很多遍了,她立即就泫然欲泣地说:“奴婢只是个下人,劫匪哪里会对我动手……他们看小姐穿的好,就将小姐劫走了,呜呜呜……”
云子恒神色平静,清浅淡漠地说:“京城附近已经几十年没有劫匪了,你家小姐的运气不错。”
小竹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云子恒又说:“不过想来,以你家小姐的本事,什么样的劫匪也不能把她怎么样,那些人劫了她,倒霉的是劫匪。”
“你原路回去吧,就在她被劫的那儿等她,我保证,今晚之前,劫匪一定会乖乖把你家小姐送回来的。”
小竹呆住。
这是不信吗?
云子恒起身丢给清云一句话:“你处理。”
清云应了声“是”,等云子恒走后,他不容拒绝地说:“姑娘请吧!”
军营里的男人威慑力太强,小竹身子抖了抖,不敢废话地起身出去了。
等到了军营外面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云世子不信,那小姐岂不是白忙活了?
……
春天里日子短,太阳西斜之后,眨眼的功夫就落了山。
白笛和徐广仙等啊等,等的月上柳梢头都没等到云子恒来。
晚上的山中还是很冷的。
那几个“劫匪”等的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地问:“你们玩我们呢?哪有人来救你们?!看你们这些小姐就是吃多了没事干,闲的!”
“冻死了,我要下山了。”
“我也要下山。”
“不行!”白笛跺着脚说:“你们收了我们的银子,怎么可以中途下山?”
“大不了退你们钱!”那老大模样的“劫匪”直接拿了个银袋子出来,丢了几颗银锭子在白笛和徐广仙脚边,“陪你们爬了大半日的山,我们就收一百两,剩下的一百两还你们!”
话落,他转身招呼:“哥儿几个,回了!”
其他三个立即跟了上去。
白笛气急,喊他们“站住”无奈没人理她。
徐广仙爬起来也喊:“等我一下,等我下,你们护送我下山,我给你们加银子——”
白笛把她拽住,“不准走!都来了怎么能走呢?不准!”
“你要留自己留,我可得走了!”徐广仙被折腾了一整天,也是受不了了,这会儿挣脱白笛就带着累得半死的婢女赶紧追了上去。
白笛瞪着那下山的一群人,看着周围的一片黑漆漆,忍受冷风灌入领口,一咬牙,恨恨地说:“你走吧,反正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