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最终没有罚云子墨家法。
一方面是因为安平公主的哭求,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云子墨从越州城带回来的消息很要紧。
算是将功抵过了。
明无忧是当日就知道了越州城的消息,又询问了一下慕容御具体情况之后,神色就变得十分凝重。
宁王和定王联合了越州,蠢蠢欲动。
越州城毗邻安罗,安罗那地方原本是独立的国家,一旦有人故意做文章,很容易煽动民心,又出现分裂出去的想法。
到时候宁王和定王再乘势而起,怕是……要有战事了。
她心中这般猜测着。
而慕容御接连数日都是早出晚归,招了朝中军机大臣议这件事情。
十月中的一日,慕容御下午太阳未落就回了府。
他回来的那会儿,明无忧刚把孩子哄睡,打算用晚膳。
“今日怎么这么早?”明无忧上前帮他更衣,一边随口问道:“议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慕容御配合着将朝服褪下,换上了轻便的居家常服,“我都饿了,先吃东西,吃完了细细与你说。”
“那好。”
明无忧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吩咐彩月将饭菜送过来。
吃饭的时候,明无忧心中惴惴不安,食不知味,偶尔朝慕容御看过去,但他却瞧着平静淡定。
明无忧叹了口气。
慕容御给她夹了菜,温柔地说:“多吃些,最近是不是为女学操劳的太多了,你都瘦了。”
“好啊。”
明无忧勉强笑了一下,继续食不知味。
等用完了晚膳,收拾了桌子,夫妻俩坐下了,明无忧早已经是忍不住,“你是不是要出征?”
慕容御眼眸深邃地看着她,“你如何会有这个猜测?”
“那宁王和定王联合越州之后便是半壁江山,如果削藩不成,必定要起战事。”明无忧苦笑,“朝中如今能担此大任的人并不多。”
战王南征北战,自然是一个人选。
但他年事已高,而且先前刚交了兵权,现在怎么能再派他去?
那安罗原本就是慕容御收回来的。
如今慕容御也逐渐还政给了元昊,京城不是非他不可,而他还曾经是战无不胜的镇北王。
再加上慕容御对江山,对元昊的责任感……
前世山河破碎,今生必定不能重蹈覆辙,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了万无一失他必定会亲自去。
慕容御沉默片刻,将明无忧揽入怀中拥紧,“我得去。”
“镇国公府和宋家现在都是强弩之末,朝中很清明,只剩宁王和定王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办好。”慕容御吻了吻明无忧的额角,“等我办好这件事情,便能功成身退。”
明无忧咬了咬唇,“可是战场凶险……”
“我自幼上战场,心中有数。”慕容御握住明无忧的肩膀,认真地说道:“以前没有你和孩子,我便惦记着皇兄对我的照看和栽培,多少次也能死里逃生。”
“现在我有了你和孩子,有了挂念,更会尽心尽力保障自己的安全。”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原本的猜测,一下子变成了事实。
明无忧心里不舍,紧紧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什么时候走?”
“最多半月。”
慕容御低头吻上她的唇,“但明日便得开始点兵将,准备粮草器械,回府都难了。”
明无忧浅浅地“嗯”了一声。
吻逐渐变得缠绵热切起来。
慕容御一抬手,床帐从铜钩之中落下,或轻或重地唤了无数声“无忧儿”。
……
从第二日开始,慕容御果然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明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