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要他肯为此多努力一分,多改变一分,那未知的将来,也许就能更美好一分。
可是陆沅还是很难过,因此说出这句话之后,她便低下了头,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陆与川静静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之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陆沅的头。
“爸爸明白的意思了。”陆与川顿了顿,才又道,“沅沅,这么久以来,是爸爸忽视了。”
陆沅轻轻摇了摇头,仍旧是没有说其他的。
陆与川又道:“我这个女儿,看着性子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她什么都懂。”
好一会儿,陆沅才又抬起头,道:“爸爸不也是什么都知道吗?可是爸爸任性惯了,只会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事。如果爸爸肯站在浅浅的角度多想一想,那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只有浅浅吗?”
陆沅吸了口气,缓缓笑了起来,“我不要紧。”
“可是一样是爸爸的女儿啊。”陆与川说,“浅浅能得到的,也应该能够得到。”
陆沅闻言,控制不住地又一次转开了脸。
陆与川见状,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不再多说什么,眼神却渐渐沉凝了下来。
……
慕浅被霍靳西拎回家之后,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翻了过去,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周,她愣是被霍靳西关在家里,哪儿也不让去。
慕浅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怀个孕而已,居然要遭受这么大的罪。
如果早知道怀孕的后果会是这样,她打死也不会想要给霍靳西生什么猴子!
在家里待了一周之后,慕浅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省,并且当着霍靳西的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以及采用嘘寒问暖、鞍前马后的姿态来赎罪,以求得霍靳西的谅解。
她这一番深刻的“自我折磨”,终于成功唤起了霍靳西仅存的一丝恻隐之心,获得了特赦。
得到特赦的当天,慕浅立刻如同出笼的小鸟一般,身穿宽松裙,脚登平底鞋,出门撒欢去了。
然而半个小时后,正在某办公室内开会的霍靳西忽然就接到了吴昊汇报的消息:“霍先生,太太说要去陆家,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看到这条消息,霍靳西眼神蓦地一凛,下一刻,他便合起了面前的电脑,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散会”,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