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蒋科长拿起一叠清单,汇报道:“咸鱼发现三个嫌疑人中的沈如兰,也就是张阿生的妻子,与提前赶到过来等着上船的船长船员关系不一般之后,为查清他们究竟在搞什么,我请边检仔仔细细检查过。
检查发现他们的随身行李并不可疑,没发现违禁品。码头管理很严格,也不可能存在偷渡的情况。
下船的船长和六个印度船员的随身物品,一样没什么可疑。
唯一与上船的船长船员不同的是,下船之前给他们发过工资,携带的现金比较多,并且都是美元。”
上次白龙港派出所与陵海公安局沿江派出所合作打击倒卖船票的,战果很大。
分到的缴获罚没返还也大多交给了局里,不夸张地说是局里近五年来取得的最大战果!
可那个案子是以陵海公安局为主侦办的,滨江港公安局只是配角。
正在研究分析的这个案子就不一样了,不但涉及到的全是钱,并且局里掌握百分之百的主动权!
滨江港公安局的辖区那么小,想干出点成绩太难。
陈局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笑问道:“携带的现金比较多,这个比较多是多少。”
蒋科长递上外国船员入境时在边检那儿登记的清单:“船长最多,有三万九千四百多美元。船员少一些,在两万六至一万七不等。”
韩渝感觉陈局像个会计,仔仔细细看了看清单,用计算器算,还用笔记下来。
“老胡,你那边呢。”
“我们在下午五点五十四分许,监听到张阿生的两次通话,第一次是找黄牛买票的,第二次应该是联系他在东海的小舅子。通话时间不长,我放给大家听听。”
“好,赶紧放。”
……
找黄牛买票的通话没什么好说的。
跟他小舅子的通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听着他们不像是找外国海员兑换外汇券,反而想把外汇券换给外国海员!
陈局百思不得其解。
张均彦、蒋科长、周副科长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韩渝想起所长下午找在银行工作的朋友了解到的情况,正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陈局突然问:“小咸鱼,你那边呢。”
韩渝缓过神,急忙道:“报告陈局,下船的船员刚办理好住宿手续,张阿生和沈如兰就找过去了。
可能上船的那几个船员帮着捎过话,下船的几个印度船员不觉得他俩冒昧,还请他俩去220房间谈。”
“谈什么。”
“他们说的是英语,嗓门很大,住隔壁的几个旅客都嫌烦,可我英语不好,一句也听不懂。”
“他们有没有进行交易。”
“没有,但我姐以送水果为借口帮我去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像是在讨价还价,还用计算器算,用笔在纸上写。”
韩渝想了想,接着道:“他们回房休息前找过我姐,说明天一早也要回东海。可能担心睡过头,让我姐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叫醒他们。”
“找姓石的换外汇券,又要把外汇券换给外国人,还打算去东海陪外国人把外汇券换成美元,换来换去,他们到底图什么……”
陈局话音刚落,一个干警敲门走了进来,在政保科的胡科长耳边低语了几句,又匆匆走出会议室。
“老胡,怎么回事。”
“张阿生刚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打给他小舅子的,让他小舅子找辆车明天下午去十六铺码头接他们,说他们明天要跟几个外国海员一起去机场。”
“就这些?”
“就这些,通话时间很短。”
局里刑事案件办得不算少,但监听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陈局不禁笑道:“监听是个好办法,只要他们接打电话,我们就能掌握他们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