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五十七吨玉米和其它货物随船沉入江底,损失近十万元,幸亏人员没伤亡。”
“上午来视察的交通部领导知道吗?”
“应该知道,可知道有什么用。”
渔政港监归农业部管,交通部管不了农业部的事。
况且领导是来检查春运情况的,很可能都不分管港监这一块。
韩渝知道问了也白问,干脆换了个话题:“张姐,小鱼有没有回来。”
“没有,他跟你大师兄卖鱼去了。”
“卖什么鱼?”
“卖鳗鱼苗啊。”
韩渝意识到梁小余应该是跟着许明远在办桉,不解地问:“我们有鳗鱼苗吗?”
“有啊。”
张兰指指查扣之后锚泊在不远处的渔船,解释道:“你们开始护航的那晚,李教、张所和金大他们扣下两条渔船,抓了十个涉嫌堵塞航道、破坏航标的渔民,从船上缴获了大概一公斤鳗鱼苗。”
王队长好奇地问:“小张,一公斤有多少条。”
“他们是按尾为单位的,说现在这个阶段的鳗鱼苗,一尾在零点一克左右,一公斤在一万尾左右。”
“一公斤就值三万多!”
“那两条渔船是刚从建福来的,被李教、张所他们抓之前就捞了一夜,一夜就捞了一公斤。”
“平均下来一个人一夜赚三千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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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是暴利,他们的运气不算好,运气好的遇上渔汛,一天一夜能捞十来公斤。”
这种鱼人工繁殖不了,鱼苗只有野生的。
日本人喜欢吃这种鱼,国家的水产部门需要捕捞鱼苗养殖大之后出口创汇,那些沿江沿海的群众想靠捕捞鱼苗致富……
如果日本人跟陵海人一样不喜欢吃鳗鱼多好。
只要他们不吃也就没这么多事,更不会死那么多人,而且几乎每年都死人。
韩渝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学姐换上港监的“海军呢”大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兴师问罪。
“三儿,你敢骗我!”
“向柠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岸上那间屋是堆放杂物的,其实不是!”
“……”
韩渝反应过来,吓得赶紧干活,不敢吱声。
韩向柠气得牙痒痒,站在机舱门口恨恨地说:“我说你怎么总不让我把小轻骑推进去,原来是太平间,是专门摆死人的。”
张兰很想看看这俩孩子闹矛盾,但这两天办理船民证和身份证的人多,户籍室那边不能离人,干脆拍拍韩向柠的肩膀:“我先上岸了,他居然敢骗你,好好收拾他。”
王队长也觉得这个场合不适合老年人,拿起工具站起身:“咸鱼,主机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锚机。”
韩向柠目送走王队长,气呼呼地说:“别装聋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向柠姐,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为我好?”
“我担心你晚上不敢上厕所。”
韩向柠愣了愣,赫然发现小学弟也是一番好意,沉默了片刻都哝道:“以后白天上厕所你也要陪我去。”
“好的,只要我在。”
“你不在怎么办。”
“喊小鱼啊,对了,张姐调到我们所里了,你要是害怕也可以找张姐。”
“她又不住趸船上,她说她住户籍室。”
想到要不是有行动,大师兄这会儿已经把既霸道又小气的张兰娶回家了,韩渝不禁笑道:“她现在住户籍室,等过几天就跟我大师兄住一个宿舍了。”
韩向柠之前也接到过去张兰家吃喜酒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