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为力量发展经济。
韩渝却顾不上跟大家伙一起沉痛哀悼,天气回暖,鳗鱼苗洄游,一年一次的捕鳗大战正式拉开帷幕。作为保护长江滨江段渔业资源的中坚力量,他不得不再次披挂上阵。
渔政、港监和公安能出动的执法船艇全出动了。
以前打的是“歼灭战”,现在打的是游击战,长江滨江段一百多公里水域处处是战场。
“鱼局鱼局,我们这边发现十几口定置网,但没看见船和人。”
“应该躲在附近汊港里。”
“我们的船吃水深,进不去。”
“没证据,进得去也没用,先把网清理掉吧。”
“收到,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经过近十年的“拉锯战”,非法捕捞鳗鱼苗的人员越来越精明,白天不会公然捕捞,在航道内下好定置网就躲起来,远远的盯着,不给你抓现行的机会。
就算被发现了,损失的也只是十几二十口网。
天黑之后,他们全体出动,狂捞滥捕。
渔政、港监和公安加起来就那么几条执法船,要巡逻的水域又这么长,巡到这边顾不到那边,就算碰巧遇上他们也会往对岸方向逃窜。
上级没以前那么重视,投入的执法力量太少。涉及长江两岸两个省市的好几个区县,没有统一的指挥,形成不了合力,搞得大家伙疲于奔命。
马金涛和杨勇现在也能掌舵,韩渝干脆把众人编成两组,人员轮流休息船不停,二十四小时在船舶航行安全受到非法捕捞威胁的重点水域巡逻。
一转眼又到了下半夜,韩渝被闹钟吵醒,穿上衣裳钻出船员舱。
江面上一片漆黑,既看不到渔火也见不着航灯。
“鱼局,我上去换范队长,你再睡会儿吧。”马金涛披着大衣从后面的船员舱走了过来。
“谁帮你看雷达水深?”
“土地公帮我看,他已经上去了。”
“行,我正好有点事。”
正在汉武建造的新船将来是要交付给陵海港作为拖轮使用的,现在就要培养拖轮船员。
马金涛所说的“土地公”小陈就是正在建设的陵海港职工,之所以有这么个绰号,是因为他家的田地被管委会征用了,他是作为“土地工”进入陵海港股份有限公司的。
夜里没灯光照明捕捞不了鳗鱼苗,韩渝确认附近水域没人非法捕捞,拉开门走进指挥舱,打开灯从公文包里取出电话本。
范队长跟了进来,呵欠连天地问:“咸鱼,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
“给两个国外的朋友,我们这边是大半夜,人家那边这会儿是中午。”
“用手机打国际长途!”
“我这是全球通。”
“我知道你是全球通,我是说国际长途的话费应该很贵吧。”
韩渝翻找出之前从未打过的一个号码,解释道:“话费是不便宜,但这是因为公事不是私事,市领导让联系的,电话费管委会报销。”
范队长好奇地问:“又是招商引资?”
“嗯。”
“这次招什么商?”
“招海员外派的中介。”
范队长是土生土长的陵海人,对陵海尤其开发区建设很关注,又天天呆在船上,知道很多事。他点上支烟,笑问道:“柠柠不是说你们学校有一个老师有这方面的门路吗?”
“我们学校的吴老师有个学生在东广做中介,当年我还想请吴老师介绍我上外轮的。但中介做的是剥皮生意,中间环节太多,船员能赚几个钱。”
睡了几个小时,嘴里苦。
韩渝喝了一口水,想想又说道:“而且找中介有太多不确定性,陵海职中当年搞过海员培训,刚开始搞得不错,后来搞着搞着就不行了,就是因为他们只能给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