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么抗洪的,到底抢护了多少处险情,到底付出了多少,谁会知道?有这些工程资料就有凭证,将来真可以存入档案馆的!”
“可这上面还要长江防指、北湖省防指、荊州市防指、荊州市人民政府和陵江县人民政府签字盖章,人家会给我们签字盖章吗?”
“肯定会的,只是麻烦点。不过没关系,这些事交给我,我去找他们签字盖章。”
“葛局,这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过分,也不夸张,这都是应该的。别说抢险任务,就是修座小桥,修条小路,我们都要勘查、评估、设计,都要做一大堆工程资料。我知道你忙,赶紧签,签这儿。”
“好吧。”韩渝飞快地签上名,想想又苦笑道:“葛局,如果人家实在不想签,那就别让人家签。”
“放心,我有数。”
不让上级领导签字盖章,上级怎么会知道我们陵海预备役营,又怎么会知道我们陵海市为防汛抢险付出了多少!
老葛觉得这事比什么都重要,接过韩渝签好字的资料,伸手从挎包里摸出一枚公章,在姚工的帮助下沾上印泥,在韩渝签名的那一栏盖上。
韩渝愣了愣,惊诧地问:“葛局,我们营的公章怎么在你手里?”
“你忘了带我不能忘,你忙你的,我帮你保管。”
“那是我的公章!”
“我知道,我只是帮你保管。”
老葛把公章装进塑料袋,揣进包里,又递上一个红袖套:“赶紧戴上,别人都戴了,你是营长,更要戴。”
韩渝哭笑不得地问:“总指挥?”
“你本来就是总指挥,秋生是副总指挥。姚工,别针呢,帮咸鱼别上。”
“我戴‘总指挥’,沈市长戴什么?”
“沈市长是领导,领导不用戴。如果跟我们一样戴红袖套,那就不是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