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小龚果然调走了,调动手续办理的很快。
徐浩然唏嘘不已,觉得这小子傻。
许明远可能调动的次数比较多,觉得这很正常,一见着韩渝就笑道:“刚开始我不了解情况,以为真是那个祖籍杨州的领导帮的忙。后来问马关才知道,系统内调动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很难,毕竟这是往杨州调,又不是往东海和江城调。”
韩渝今天是来借车的!
菡菡不但放假了也毕业了,大学本科才四年,她幼儿园也上了四年,下半年要上一年级,就是小学生了。
韩工和向主任因为要在东海带她,加之上半年闹非典,很久没回思岗看老太太。
明天周末,韩向柠休息,打算全家一起回去。
人多,要带的东西也多,没辆车不方便。
换作以前,可以用单位的车。事实上现在用也没人会说什么,但作为分局党委委员要带头遵守公安机关五条禁令,不能带头公车私用。
借汽车不是借别的东西,如果是跟人家借,韩渝打死也开不了这个口。
大师兄和张兰不是别人,尤其张兰,当年总是借用小轻骑,小轻骑一样是机动车辆,在那会儿真跟现在的家用小轿车差不多。并且她借走之后总是拖着不还,有时候还要倒贴油钱。
风水轮流转,轮也轮着借他们的车开开了。
韩渝把玩着车钥匙,转身看了一眼非常舍不得但又不好意思不借的张兰,笑道:“小龚在我们滨江干的很好,表现很出色。参加过九八抗洪、海关总署组织的南海轮战,甚至参加过三军渡海登陆作战演练,荣立过好几次二等功和三等功,如果我是杨州海关缉私局的局长政委,遇到小龚这样的民警,我一样会欢迎他调过去。”
车借都借出去了,想反悔都不行,毕竟这是欠人家的。
张兰觉得做人要大气,不再想车的事,而是好奇地问:“咸鱼,你说是小龚调到杨州,将来的发展可能比留在滨江更好?”
“滨江跟杨州的情况不一样,因为市区就在江边,而且滨江靠海,所以滨江海关缉私局设有水上缉私科。小龚是学轮机专业的,跟我一样是水警出身,早就被打上了水上缉私的标签,在滨江他只能是水上缉私民警,干得再好将来顶多也只能做上水上缉私科长。”
韩渝话音刚落,许明远便微笑着补充道:“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小龚的履历那么漂亮,杨州那边的领导肯定会重用他。”
“原来他早想好了,没想到他这么聪明!”
“你这是当局者迷,再说小龚有高人指点。”
“哪个高人?”
“周局啊,除了周局还能有谁。”
看着张兰若有所思的样子,许明远解释道:“要说参加过98抗洪,我们滨江当年跟咸鱼一起去荆江抗洪的人多了。要说参加过东海沿海三军联合渡海作战演练和海关组织的南海轮战,我们滨江这边一样有不少。
但杨州没有啊,杨州海关甚至连825这样的缉私艇都没有,人家就是想去南海轮战也没机会。小龚调回老家工作,这就像主力部队的干部调到了地方部队,地方部队的领导肯定会重视。”
“明白了,周局真厉害!”
“周局当然厉害,不厉害当年能一到陵海就把咸鱼和两条船卖了换钱?”
聊到老领导,韩渝好奇地问:“大师兄,周局退居二线之后上不上班?”
“不上班,也不记考勤。”许明远对周慧新是发自肺腑的尊敬,不无担心地说:“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我早上刚给他爱人打过电话,他爱人说明天陪他去东海的大医院检查。”
“去哪个医院,要不要给我姐打个电话?”
“周局在地方公安局做过一把手,又做了这么多年走私犯罪侦查支局政委,在东海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