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和贾兴文绝对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赵洵很珍视这段友谊,自然不希望他们以身犯险。
赵洵好歹也是六品修行者,危急关头可以自保,贾兴文和旺财就不行了,留在长安才最安。
“长安有多繁华,其他地方就有多荒凉。”
离开长安西行之后,一连十数日在荒郊野外扎营,让赵洵如是感慨道。
如果不是显隆帝这个不做人子的狗皇帝裁撤了从河西到长安的驿站,情况应该不会这么差。
可是现在从长安出发的慰问团竟然连个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钻帐篷。
这简直是太惨了。
慰问团的官员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将显隆帝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赵洵现在竟然有些期待到凉州了。
虽然凉州有魏王李琏这个死对头,但是也有大宅子住和热水澡洗啊。
再说了魏王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公然动手行凶吧?不敢吧不敢吧?
即便魏王真的是个愣头青,或者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下定决心对赵洵动手,赵洵也然不惧。
因为他背后有书院啊。
师兄师姐们就在暗处。
只要赵洵有危险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届时魏王一定会后悔的。
当然,这件事赵洵不会率先发难。只要魏王保持低调,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赵洵也不会生事。
和气生财,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不知不觉间赵洵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很甜,梦境也是相当的真实。
赵洵又出现在了向西迁移的那个部落旁边。
这一次他又变成了旁观的视角。
小男孩乌拉尔骑在一匹骆驼的背上。
骆驼的驼峰已经干瘪,显然食物不足的问题不光影响到了人,还影响到了牲畜。
“该死,真的该死!”
乌拉尔不停的扯着骆驼嘴上的嚼头,不管他多么努力就是无法令这畜生挪动一步。
“快点,快点动一动!”
这片草场已经枯黄,他们在转场的过程中曾经短暂的在此停留了一段时间。
但现在是时候出发了。
继续留下去不仅牲畜会饿死,人也会饿死。
他们当初之所以离开家乡,离开那片熟悉的草原就是因为已经难以生存了。
转场迁移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但这是他们必须要走的路。
据说在西域那里水草丰美,牛羊有吃不完的野草,人也能有足够的馕和奶酪吃。
为了到达那个梦想中的地方,他们必须克服一切困难。
忽然雷声大作,乌拉尔抬头瞧去,只见水蛇一般的闪电划过天幕,在天空中撕开一道明显的口子。
紧接着倾盆大雨滂沱而下。
“下雨了!下雨了!”
乌拉尔狂喜道。
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下雨了?
几十天?一百天?
雨水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意味着一切。
老天爷只有降下丰沛的雨水,草场才能长出足够的青草。
只有青草丰足,牛羊才能有足够的食物,才能吃的膘肥体壮。
这是一种循环,谁都绕不开的循环。
紧接着部落中的其他族人也欣喜若狂的挥舞着拳头张开嘴巴去接雨水喝。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水了。
缺水使得他们的嘴唇干裂。
而现在有些微腥的雨水在他们喝来却是犹如琼浆玉露一般美味。
“不用再走了,至少短时间内我们不用再走了。”
疲惫使得几乎每个族人都厌倦了无休止的迁移。
他们希望能够在一个地方定居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