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随长明杀穿魔界的青羊子,三千甲士之首,可与长明并肩而战的人。而刘文彩又太好安逸,吝惜拳脚如吝惜好酒,那胳膊腿儿上全是细皮嫩肉,除了杀自己人根本没有和外人动过什么手。
修道长生,既怕死又怕痛那还修个屁,站着茅坑不拉屎,可是天下的茅坑只有那么多……!
不过好在于此时此刻的刘文彩没有一点吝惜自己的生死,可谓是大道之前前行无畏,明知是天尊也敢骂,大道反噬之下,每骂一句便使得身上凋零一朵芙蓉花,手持双刃,一心要为自己的‘三石老哥’讨一个公道。
老人清灵辨明一切因果,透析一切人心,观刘文彩此时的所作所为,心中欣慰,可还是无法对这个‘黄金掩面目,满嘴唱戏文’的家伙产生多一点的好感。
逍遥之境也算是诸天万界之中的大神仙了,可是这家伙只吃不吐,不思回馈天地,修道有成之后就躲在他那芙蓉洞天之中,一天天的屁事不做,将那整片芙蓉洞天之中的民生风俗都给带坏了,甚至整个锦州也逐渐被那一股从芙蓉洞天之中流传出来的享受安逸的风气所影响。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老人清灵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那一对双刃斩到背上时才慢悠悠地转过身。
四目相对,刘文彩双手僵直地停住,双眼一眨,黄金面具之上突然变显出一副恐惧到极致的表情,然后手中双刃便落到了地上,刘文彩自己也随之倒飞而出,不多不少、不偏不歪,刚刚好落在自己‘三石老哥’的倒地之处。
刘文彩倒在李三石身前才发现‘三石老哥’居然还没闭眼,黄金面具之上的恐惧表情立马随心自然地变成了一副心疼的模样,从地上拿起李三石的袖子就揩泪唱了起来:
“咿呀呀呀呀呀……!
“我滴三石老锅哇……!你死得太球造孽了呀……!
“你咋个会死不瞑目哟……?你是不是还有啥子未了的心愿喔……!
“有些人仗着境界欺负人哟,我莫得本事给你报仇喔,你可千万莫怪我哟……!
“咳咳……!啊……!我也受伤了……!这倒也好,死了就能来陪你了……!”
刘文彩一边唱一边擦鼻涕抹泪,叫惨不停,一只手抚着胸口连连咳嗽,好像真的受伤很重,黄金面具之上表情痛苦,比人脸还要更活色三分……!
将李三石的一只长袖全都泪湿之后,刘文彩连连咳嗽一阵,将鼻涕眼泪都咽进肚子里,伸手去为李三石那瞪得圆圆地双眼瞑目安息,可是无论手掌如何动作,‘三石老哥’的那双眼皮就是死活不闭上。
黄金面具之上神色转换,先是诧异又是剧痛的悲伤,刘文彩又捻起李三石另外一只长袖,话未出口,泪已先流,又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起来,可是这一次咿咿呀呀的开场都还没
唱完,两道声音便同时愤怒地大喝道: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呀……!”
黄金面具之上神色蓦然一变,幽燕剪尾,忽然倒转,刘文彩上一刻还倒在地上的李三石身前,下一刻就站在了亭台边缘,一双黄金大眼瞪得比拳头还大,指着台上中央手指颤抖道:
“李……李…三…三…三石老锅……!
“你......你…你…怎么会没死啊……?
“我咧个咚咧个咚咚…咚咚锵…锵锵嚓……好家活……!”
两个老人终于是忍不住这个学艺不精的家伙,同时大喝……!
清灵面前坠地的两截刀刃嗡嗡颤鸣、慢慢合拢,随着老人清灵口中的念念有词,河水中一股水花飞到两截刀刃裂缝之上,水光消失之后,两截刀刃已经合二为一。
整把长刀寒光如水,灵光湛露,刀锋更胜从前无数……!
李三石身体中枯竭的生机宛如枯木逢春,气息回转,苍白容颜之上竟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