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类似的情况,再不会心虚了。
经验,不就是这么来的。
“车票,身份证……”人口检票口的工作人员念经似的说着,凌晨5点多钟,熬夜的还是早起的,都不是太舒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更是怨气满满,一个人同时检查上百人,也就只能一扫而过。
最重要的是,任邝山知道,查票的人主要是查票,并不是查人。而他在车上补了票以后,本身就没什么问题了。
甚至他买的绿皮车都是有讲究的,都是非山南省首发的过路车,不受山南省铁路局管辖的车次,就算车上有乘警,也来不及收到消息了。
任邝山顺着人流出了火车站,再看着路边的黑车,嘴角不由的露出笑容来。
“去哪?师傅,三等一了,拼车走不?”有黑车司机主动招呼着。
任邝山摇摇头,他肯定是不会选拼车的。车上的时间太久了,又是近距离的观察,最容易出状况。
“师傅去哪?收车了,给你便宜点。”又有新的黑车司机上来打招呼。
任邝山终于站定,问:“鹤山去吗?”
“鹤山可远,两三百公里呢。”
“就200公里不到,你多少钱走?”任邝山是查了地图的。
他说的是鹤山市,也是他原本计划坐火车抵达的一个小城市,最近几年有了一点网红气质,任邝山以前拉煤的时候来过,之前也踩过了点,感觉当地外来人口往来的较多,相对容易躲藏。
逃犯都是要去熟悉的地方的,不是不知道这样做危险,而是不这样做,很可能在路上就暴露了。
到任何一座城市,找落脚点都是最危险的时候。
任邝山原本的计划,是到了鹤山就弄辆车,自己装作自驾游开到边境,再直接出国,一刻不停,打一个时间差。
照他想,自己又是戴口罩,又是骑摩托的,警察总得几天时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自己早就出国逍遥去了。
但在知道自己撞死的是一名院士之后,任邝山在绿皮火车上思前想后,决定不着急出国了。
一样的道理,他对国内还有点熟悉,出国了,可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而雇他的人,任邝山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完全无法信任对方了。
什么人会让自己撞一个院士?
任邝山只要想到此点,就不寒而栗。
于是,他临时决定,也不在鹤山转车了,就干脆住在鹤山,到时候租一套房子,住下来自己煮饭,不信警察能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