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还年轻,有资本玩。”周秉权话里有话。
周京惟只当没有听懂,拿起一旁桌上的乌龙茶抿了一口。
周斯珩见状,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下人,示意后者去斟茶。
下人殷勤的去了,只是太紧张,茶壶里的茶不小心倒出来了一点。
周秉权刚想出言斥责,周京惟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渍,漫不经心地说:“明天不用来了。”
周家的未来家主就应该是这样,最慵懒矜贵的姿态,最狠的手腕。
周秉权脸上的表情顿时满意了许多。
一旁的周斯珩原本还想出言求情的,毕竟是自己让那下人去斟茶的。此时,他见状也就不说话了,任由那下人面如土色的走出去。
“杨家那闺女你还记得吗?”刚才那场小闹剧似乎没有人放在心上,周秉权缓缓开口,道:“她父亲现在是厅长,哥哥是少校。”
“父亲是想说媒?”
周秉权默认了。
周京惟笑了笑,金丝眼镜后的眸色冷清得不行:“迟了,周太太我已经有人选了。”
周秉权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得十分不悦,他冷哼了声,道:“你玩一玩就算了,周京惟,不是什么女人都有资格成为我的儿媳的。”
“爸,您说的对,”周京惟双腿交叠,从西装夹层里拿出香烟,用打火机拢着火点燃,才淡淡的下了论断:“您找您的儿媳,放在祠堂里好好供奉,我找我的妻子,放在我身边好好宠着,不冲突。”
周秉权知道自己这是触及周京惟的逆鳞了,他手捏了捏梨木扶手,沉声道:“说话就说话!你在宗祠抽烟像什么样子!”
“上香和抽烟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烟吗?”周京惟嗤笑,抬手看了眼腕表:“爸,马上就中午了,您还有别的话吗?”
周秉权没有别的话了,他原本也就只是想见见周京惟,毕竟他回国这么久,也没有来看一眼自己这个当父亲的。
杨家那闺女的事也是顺便一提,此时被周京惟这么噎了个半死,周秉权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周京惟羽翼丰满,他硬管是管不了的,还是要为了父子关系长久的打算一下,不能闹得太僵。
周秉权看向一旁一直静坐不语的周斯珩,道:“斯珩,你上次让伯伯帮你找的画集伯伯找到了,吃完饭你就带回去好好看看。”
周斯珩和周秉权都喜欢鉴画,两人时不时就会凑在一起交谈心得。
周斯珩笑着说好,又问周京惟要不要一起用个午饭再走。
“不了,我要回去陪我女朋友。”周京惟说着话,起身打算往外走去。
周秉权叫住他:“你想让周家出手干预赵家那块地皮的事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周京惟笑笑,侧过脸看向周秉权:“子承父业,我该做的,当然不会食言。”
周斯珩将周京惟送到了门口,后者指尖一点猩红的烟,姿态优雅消沉,很是惑人眉眼。
周斯珩咳嗽了几声,才哑声道:“哥,你...你有时间还是要常常回来,伯伯很记挂你。”
周京惟笑笑,拍拍周斯珩的肩膀:“我爸喜欢能陪着他附庸风雅的,你比我合适当他儿子。”
周斯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话他没法接。
在他欲言又止的功夫里,周京惟已经砰的一声关了库里南的车门,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真是一点都不留念。
要不是为了那女孩子家的房子,他甚至不可能回来吧?
周斯珩眼底有一丝迷惑。
连周京惟这样的人,都会为爱低头吗?
还真是不可思议...
程微月快下课的时候收到周京惟的短信,很简单的几个字,他说:“下课了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