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对于周京惟来说,分量是真的很重啊。
“得寸进尺?这个词我很喜欢。”周京惟缓缓走到李昭面前,眉眼间的笑意淡漠。
他看着赵寒沉,脚却毫不犹豫的踩上李昭的肩膀,迫使他仰躺在地上。
那地面上还有赵寒沉刚刚制造的玻璃碎片,直接扎进了李昭的血肉里,他痛的惨叫,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而周京惟收了笑,足尖一寸寸往李昭的肩膀上碾,看着血色蔓延开,才对脸色铁青的赵寒沉淡淡道:“这才是得寸进尺。”
言毕,他抬起脚,放过已经晕过去的李昭,笑得斯文。
四人气氛诡异的僵持着。
周京惟恍若未觉,一边拿过一旁的手表戴上,一边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冷静了,我们可以好好说了。”
顾繁安蹲下看了眼地上的李昭的惨状,“啧”了声,道:“我送他去医院,两位好好聊。”
赵寒沉没吭声,冷着一张脸看着周京惟。
等到顾繁安拖着疼的醒过来,不停惨叫的李昭离开,赵寒沉才冷笑了声,语气冰冷的开口:“周京惟,今天这件事,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
“你我心知肚明,我已经留了。”周京惟坐下,指尖点了点沙发扶手,掀起眼皮看了眼赵寒沉,“这篇帖子我希望一个小时之内就清除干净,如果还留下一丝丝痕迹,你那位朋友就不是皮肉伤那么简单了。”
“李昭是我兄弟,我会处理好他。”赵寒沉握了握拳,咬着牙道:“下次你再等着我的面这样对待我兄弟,我也不会像今天一样轻轻放过!”
周京惟看了眼手表,扯唇笑笑:“知道了,下次不当着你的面。”
赵寒沉脸色更加阴沉,他看着已经起身的周京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这篇帖子...微月看见了吗?”
“看见了。”周京惟步伐顿了顿,“赵寒沉,众口铄金,积销毁骨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名誉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是很重要的,管好你身边的人。”
赵寒沉在听见周京惟说程微月已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无力感,以至于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他何尝又不是难做?
李昭是为他打抱不平才惹出的祸事。
一边是程微月,一边是李昭,他不可能像周京惟那样,什么都不管就下了狠手。
可是这些话,他无从去说...
而周京惟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笑笑,道:“我还给李昭准备了一份大礼,你让他醒了以后好好体会一下。”
赵寒沉听得眉心重重一跳,忍不住追问:“你什么意思?”
周京惟眉眼掺着点淡漠,挑着唇角语调慵懒:“我女朋友还在等我,我就不奉陪了。”
赵寒沉顿时消了声,那双凤眼里面都是说不出的恸意。
不是不难受,只是他要守住的东西真的太多。
周京惟手扶上门把的那刻,赵寒沉终于哑声道:“微月为什么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我以为这个答案,你心知肚明。”周京惟金丝眼镜后的眸色像是寒潭一样,掺着不知名的深暗,他字字低慢:“你若是舍得为了程微月放弃市中心的项目,我当然就没有了将她留下的理由。”
“周京惟!你的手段怎么能这么下作?”
赵寒沉对于周京惟的供认不讳有着说不出的愤怒,只是这愤怒中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心虚和无能为力,赵寒沉不敢细想。
他死死盯着周京惟的背影,恨不能盯出几个窟窿来。
“你大可回击,”周京惟毫不介意,甚至侧过脸看向赵寒沉,笑意清冷:“可是你能吗?你敢吗?”
......
魏厅尧陪着程微月在画展里面闲逛了许久,现场人很多,魏厅尧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