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认真回想了一下,到底是自嘲的笑笑。
因为乔净雪哭着联系他,和他诉说着婚姻的疮疤和伤痛。
他哄了乔净雪多久,便让程微月在楼下等了多久。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深夜,他蓦然想起楼下还有人在等他,竟是生出了几分心虚来。
他快步离开办公室,问门外的叶城问程微月还在不在。
后者说:“赵总,程小姐一直在楼下等着呢。”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样,几不可察的窒息了一瞬,才说:“现在就过去。”
那天晚上,当他推开休息室的大门看见程微月时,程微月缩在沙发里,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看见自己过来,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一步步走向自己。
她说:“你忙到现在吗?”
他张了张嘴,说是的。
程微月便平淡的说:“我看见了,三个小时之前所有人都下班了。赵寒沉,你要是不想和我吃饭可以直说,不用骗我还让我在这里等的,我是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但是别骗我。”
她离开的干脆,赵寒沉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住她。
程微月这个人,赤忱直白,可以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但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最厌恶谎言。
赵寒沉想,去年的平安夜,大概也是这般的冷风冷雪吧,不然自己怎么会记得这般真切?
真切到从回忆中抽身的这一刻,竟然是,周身冰冷。
他不说话,叶城也就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
窗外,雪意渐紧....
程微月和周京惟在酒店待到了傍晚时,大雪果真是是停了。
程微月看着落地窗外几分清明的天色,颇有点差异:“真的停了啊...”
“嗯,所以...小月亮,”周京惟从她身后抱住她,他的吻落在她的侧脸上,很缱绻温柔的姿态,“我们可以出发了。”
程微月觉得指尖都是麻的。
她不由得看向周京惟,脸色嫣红,很可爱的模样:“你怎么总是动不动亲我?”
“和月月过完圣诞我就要回泾城了,舍不得。”
‘舍不得’三个字,沙哑的意味很浓,带着说不出的喑哑。
周京惟的眼睫低垂着,说完这句话便沉默的看着程微月。
程微月在他的眼中,读出了不舍。
很浓很浓,几乎是直白。
“那要不这样吧,”她没忍住笑了,心里暖融融,承诺道:“等拍摄告一段落了,我就回泾城去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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