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周京惟顿了顿,低声解释道:“你回来不是没有和叔叔阿姨说过吗?”
“也对,他们肯定没煮我们的饭。”程微月朝着他笑,语调很乖:“那...下次你会来吗?”
周京惟说会来的,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单了,又接着补充:“月月的爸爸妈妈,当然是要多见见的。”
“才不是这个意思,”程微月手心捏着安全带看着窗外,嘴硬道:“我就是随口问问。”
只是车子抵达时,她还是没忍住再度望向他,轻声道:“周京惟,你到家了和我说。”
她舍不得他。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周京惟感觉到了。
她太年轻了,一点都不会隐藏自己的心事。
周京惟心头很软,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吃完饭就过来陪你。”
程微月不知怎的,就有点心口酸涩。
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刚刚发生那样亲密的事情,女孩子心思细腻,一分一秒的分开都觉得难捱。
她看着周京惟眉眼间的暖色,声音有些更咽:“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怎么了...很舍不得你。”
“知道,”他叹息,将她抱进怀中,唇角擦过她的额头,吻落在额角:“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月月,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舍不得你。”
他的温言安抚让程微月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情绪缓和下来,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道:“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家了。”
程微月不知道,周京惟一直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才驱车离开。
怎么会舍得?
他巴不得无时无刻都将她留在身边。
人总归是这样的,谁会觉得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时的时间太长?都只觉得不够用而已。
程微月走到家中时,难得没听见赵若兰的声音。
往常这个点,赵若兰一般都在和自己的好友一边聊着电话一边择菜,这么安静倒是不寻常。
程微月正想走进去一看究竟,便看见程存正从厅堂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盆没有剥皮的豆子。
“宁宁?”程存正先是脸上一喜,之后便放下豆子走向程微月,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渍,笑着道:“今儿个怎么突然回来了?”
“今天晚上不是跨年吗?我们剧组放假两天。”程微月顿了顿,好奇道:“爸?今天怎么是你再摘豆子?”
程存正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低声道:“你妈妈受了点伤,走动不方便,我就负责做菜了。大学今天还没放假,我给你妈妈做完中饭,我就要回去了。”
程微月听见程存正说赵若兰受了点伤,眉头便一直紧皱着。
程存正话音刚落,她连忙追问道:“那妈妈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在和她的闺蜜们打麻将呢,”程存正指了指二楼尽头的房间,道:“她腿伤了不方便,我让她闺蜜们都过来陪她打麻将了。”
程存正这个人,为人师表惯了,打麻将这种国粹在他眼里是纯粹不务正业的,平日里他从来也不碰,也不怎么喜欢赵若兰去碰。
今天为了给赵若兰解闷,他却自己主动把她的好友闺蜜叫过来,能看出来是真的心疼了。
程微月也心疼,急急道:“爸,我上去看看。”
“你妈打的正开心呢,你上去动静小点,别搅了她的兴致。”程存正嘱咐道。
程微月说好,上去的步伐急切。
“九筒!”
“嘿,糊了!”赵若兰笑着将麻将摊平,表情得意:“一人十五啊,不能赊账!”
“兰兰,你家这牌桌有问题吧,你怎么一路都在赢啊?”钱姐笑着调侃道:“这算不算是否极泰来,脚受伤了,但是牌运亨通了!”
“你